陆大人在心里思腹道:这叶三娘也可能是堂过得多了,亲身体会得来的经验。
难怪这人一点儿都不见慌乱,反而镇定自若。
“白家供状上,指证你与白家大少私通?又愤而杀人,可否属实,从实招来。”陆大人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绝无此事,我与白家大少从未单独相见过,亦没有言语之间有任何的引起误会的歧义。”端坐着的叶三娘目光直视着他不闪不躲道,“先夫去后,关门谢客,除了婆母例行早晚请安之外,从未单独跨出过小院。”脸色涨的通红,气愤地说道,“何来私通之说。”
他们这各执一词,让人着实不好分辨谁说的是真话,谁在说谎?陆大人幽深的眼睛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
“大人,我有疑问请大人解惑?”叶三娘福了福身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说道。
“说来听听,本府为你解惑!”陆大人黝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叶三娘又重新坐了回去,久不吃饭,这身上无力,软绵绵的,“闺房之中发生命案,这么大的动静无人发现真是奇怪。”
“这个?”陆大人闻言入鬃的剑眉轻挑看着她,这确实无法解释,这被咬的白家大少又不是立马就死了,没有呼救,人不可能睡那么沉吧!
据说叶三娘被打这动静也没有任何人出面,真是怪哉。
“民妇犯下杀人罪行,可稚儿无辜,是他白家的子孙,怎么被赶出家门。”叶三娘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又追问道。
“那个……”陆大人轻蹙着眉头看着她。
“麻烦陆大人清查一下白家现在名下还有多少产业,田亩、铺子?”叶三娘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民妇的嫁妆现在有何人打理?”
“你这是故意引导本府白家谋财害命?”陆大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好大的胆子。”
“不敢!大人自有自己的判断,民妇只想死个明白。”叶三娘清明的目光看着他坦坦荡荡地看着他说道,“婆母当日提及让民妇嫁与白家大少,被民妇断然拒绝了。即便白家大少,芝兰玉树,才高八斗,然一女不嫁二夫。”
潜台词别说现在白家大少出了名的浪荡子,谁嫁!
“无需多言,本府自会查明。”陆大人眉宇舒展开来看着她说道。
叶三娘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上下打量着陆大人,这就问完了?如此儿戏,沉静的的眼眸划过一抹精光道,“大人如果详细查阅了本案的卷宗,就不会判自己有罪。”
“这话未免太……”陆大人下意识的说道,又猛地急刹车,高声喊道,“来人啊!人犯还押大牢!”紧跟着是狼狈而逃。
叶三娘这心是跌落谷底了,色眯眯的官老爷,外加又如此的糊涂,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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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娘将叶三娘押回了监牢,卸掉了她手上、脚上的镣铐。
“麻烦顾大娘能帮我去看看奶娘吗?”叶三娘福身不起央求道。
“你家奶娘已经上了棒疮药,没有伤及性命,你不要太担心了。”顾大娘脸色和善地看着她说道。
“谢谢告知。”叶三娘再次感谢道,“麻烦顾大娘告诉奶娘一声,别惦记我,让她好生养伤。”
“我会告知她的。”顾大娘将牢门锁上,看了看坐在床板上的她,转身离开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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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踱着方步回到了衙门,先差人打探一下叶三娘孩子的下落。
陆大人仔细查阅了卷宗,又调阅了在府衙登记的田亩、铺子变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