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乍冷,风雨潇潇。
“大丫,你,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我们可是你的爹娘啊!”
“我只不过是寄养在你们家而已,你们算我哪门子的爹娘?甚至,你们还胆大包天地把我卖给了别人为奴为奴婢!”
司青瑶不为所动,甚至还用力地压了压匕首,让她感受一下她的冷漠无情。
司母心肝一颤,连忙开脱道:“哪怕是寄养的,我们也养了你十六年,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爹娘也是迫于无奈,外人看我们家风光,但实际上,这几年收成都不好,我们是真的没有什么银子了。
仅剩的五两银子都给你还债了,如果爹娘真的不在乎你,又怎么会舍得给你还那一笔债务呢?
但是,你欠赵家的二百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把我们卖掉也凑不齐啊!”
见司母打感情牌,司青瑶微妙地笑了笑,语气感动道:“念在你们曾经养育我的份上,我不会亲自对你们动手的。
这样吧,你们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小黑,你就折断他一根手指,折完手指就断脚趾,直到他们肯说实话为止。”
虽然司青瑶说得杀气腾腾,但她临进门前却压低了声音叮嘱他,这一趟主要是吓唬一下,不用动真格,宋瑞白冷着脸点头,语气冰冷中带着杀气:“好。”
闻言,司石勇顿时是一脸惊悚,她这不孝女对他们是真的没有一点点亲情啊!
而被司青瑶用杀气笼罩的司母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大丫过去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般无情冷酷的样子啊?
“我奉劝你们一句,小黑干的可都是打家劫舍的脏活,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而他最恨的便是撒谎的,你们好自为之吧!
我们来聊聊二叔吧!当年二叔是在哪年哪月哪日哪里,怎么把我交给你们抚养的?”
宋·打家劫舍小黑·瑞白面无表情,日常风评受损,习惯就好。
对于那个不见人影的二叔,司青瑶总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毕竟但凡是个好人,怎么可能会把她交给司家夫妇这样的人抚养十几年呢?
为了避免原主真正的亲人突然跑出来拿捏她,司青瑶觉得还是要好好了解一下原主的身世情况。
司石勇眼神闪烁,语气为难道:“大丫,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们哪还能记得啊?”
“小黑动手!”
“诶诶诶,别,我记起来了,那是十六年前的中秋后两天,当时我们正从蜀州赶回青山村的路上,你娘因为动了胎气,在一个客栈里生了一个死胎。
我们当时很伤心难过,隔壁的人被吵到过来敲门,那人就是你二叔。他当时候背着一个读书人用的箱笼,可箱笼里装的不是书籍衣衫,而是一个刚出生没多大的婴孩。”
“呵,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吗?”
司青瑶挑眉,继续道:“他看起来像读书人?”
感受到手指传来的压力和痛感,司石勇压根不敢撒谎:“不像,他腰间挎着铁剑,更像大户人家里的护卫,整个人冷冰冰的,气势十分吓人。”
“二叔是哪里的人?”
被司青瑶盯着的司母急忙想了想,摇头道:“他说他是蜀州本地人,但我瞧着不像,因为我做的饭菜,都不合他的口味。”
“他为什么要把我交给你们抚养,而不是自己养?”
“他说他得罪了人,担心会被寻仇,所以才把你交给我们养的。”
“你们觉得,他是我真正的家人吗?”
“当然。”
察觉到司母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司青瑶嗤笑一声,给了宋瑞白一个眼神。
工具人宋瑞白立即手下用力,手指快被折断的司石勇吓得立即冲司母愤怒地吼道:“嗷!死婆娘,你想害死我吗?还不赶紧说真话!”
见司青瑶和那黑炭头是真的敢下狠手,司母被吓到了,连忙是结结巴巴地求饶:“我说,我说,你们别动他,我瞧着那二叔不像是你的家人。”
司青瑶笑眯眯地问道:“哦,怎么个不像法?”
察觉到脖颈处的匕首增加了力度,司母想哭的心都有了,连忙说道:“他对你的事情根本不怎么上心,只说不要饿到你,然后会认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