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平快速赶上张亦然。
出了楼道口,张亦然加快步伐。
她拉开奔驰GLA的驾驶门,做到车上,瞬间,她的身体飘起来。
食为天工贸公司的荣辱兴衰,像一座冰山,沉积千年,几百米厚的冰层,向她压过来。
一个女人背负这么大的压力,还无处诉说,失手了怎么办?
恐惧、害怕、震惊、哆嗦、战栗、惊骇、可怕、颤抖、胆怯。突然一并向她袭来。
她哆嗦着,身体好像飘起来,似而化成一只蝴蝶,落在一瓣黄色的菊花上。
似而又是一朵云彩,坠入天际。
似而又是一名不谙世事的烂漫少女,踏入春天即将融化的冰河,在薄冰上颤颤悠悠的行走
冰裂了,她坠入河流中,冻得发抖发颤。
人体失温,对生命的摧残是不可逆转的。
她坠入了冰川河流,又像是进入了宇宙无边的黑洞。
她的身体塌缩成一个奇点,好像又回到宇宙初始阶段。
她的路已走到尽头。
给我光明。
可是光芒已被宇宙巨大的黑洞吸走。
给我生命的载体氧气。
她的呼吸急促,她失望到了极点,无助的哭起来。
突然张亦然面色潮红,身体又飘起来,啊,那是光。
生命能量的转换,她的下身一阵痉挛,有一种尿失禁的感觉,她尿裤子了。
下身一片湿迹,又一阵痉挛。
她急切的想抓住什么?内心渴望有一种撞击……。
她又陷入了昏迷,她竟然在这种时候高超了······
“张总,张总”。
余建平做在副驾驶上轻轻的呼喊着,摇着张亦然。
“张亦然醒来了”。
你会开车吗?
我的身体,有点····我有点难受。
张亦然又闭上眼睛,她的头无力垂下去。
余建平把张亦然搀扶在副驾驶上,他驾驶着奔驰GLA驶向新华路·····
“张总,你醒醒。”
余建平一边驾驶着奔驰GLA,一边呼喊着张亦然。
我们这个行业就这么龌龊,就那么无耻……
建平帮帮我,行吗?
张亦然近乎哀求的柔声软语,就像林黛玉,让余建平顿生怜悯。
“建平,我难受,我难受”。张亦然语无伦次地说。
我们上医院。
余建平调转奔驰GLA车头,驶向了市医院。
余建平从奔驰GLA车里把张亦然抱出来,一路小跑进入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