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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黄昏时我过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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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出了胭脂铺,姜希音终于忍不住咳了起来。
她原以为只是因为受彼岸影响所以一直咳。
没想到都出来了,竟还没好。
九思见她一直咳,愣是将她拉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为她腹部的伤开了伤药,又开了止咳药,说体内有阴邪。
好在这家医馆有代煎药服务,她与九思坐在桌前等着药好。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晨的万丈霞光,照耀着这间满是苦药味的医馆,使这苦中透出了些许甘。
望着东方霞光,为了不让主子觉得药苦,久思起身出去买糖了。
姜希音百无聊赖地转动着腕间镯子,等着久思与药。
一个药童端着一个药碗,从药寮中出来。
“许文山?谁是许文山?”药寮处传来喊声。
姜希音桌后的一个老伯举起手,“许文山在这儿呢?”
小童端着药碗,迈着他的小短腿,快步走向许文山。
当他走到姜希音身旁,马上要走到许文山面前时,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踉跄,碗里的药汁全部泼向姜希音。
姜希音感到腿上的温热,起身想躲,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吹翻了她的兜帽。
“公子,对不起,对不起。”
小童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一双异色瞳孔,且完全无神的眼睛。
“公子,”他后面那半句,公子是不是看不见还没说,便被买糖回来的九思拎了起来。
“小孩,怎么走路的。要是烫到我家主子,你负不负得起责任?”
那小童在九思手中使劲挣扎,就像一只在岸上扑腾的鱼。
“对不起,”说着,那小童哇一声哭了起来。
四周人见小孩哭,而九思又拎着小孩,自然会以为九思在欺负小孩。
人多眼杂,姜希音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引起过多注意。
她重新戴好兜帽道:算了,他不是故意的,等药吧。”
九思瞪了小童一眼,放开了他。
等药熬好,九思将药端来,姜希音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太苦了,人都要喝这么苦的药吗?
她飞快地捏了颗糖放进口中,此生都想不再喝这些汤药了。
另一边,周朗、梁秋声、叶晏出了彼岸,三个人害怕回去被师尊骂,抱着能拖一日是一日的想法,央着楚山孤在金澜城休息一日再走。
楚山孤见三个人虽没有受伤,但损耗了大量阳气,同意了他们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