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又抽什么疯?”
江临岸却不管不顾,只用一条长腿死死缠住沈瓷的腰身。
“睡吧,就这样!”
“……”
沈瓷气得发抖,但眼前男人却像无尾熊一样把她抱得生紧,眼睛却再度闭上了,任凭她挣了几次也没挣脱开,渐渐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带着轻鼾。
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沈瓷气得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喂!”
可回答她的除了轻鼾和窗外的风声,再无其他。
沈瓷渐渐开始泄气,走也走不了,挣也挣不开,甚至自己稍稍一动他就更缠紧几分,到后面沈瓷都不敢动了,怕自己会被闷死在他床上,而房间内的暖气越来越足,后背渐渐起汗。
沈瓷真是生不如死,被他扣在怀里又闷又热,更过分的是鼻息里闻到的都是他的气息,酒味,烟味,还夹杂着一丝香水味,而这缕香水味在暖气的烘烤下好像比刚才更加浓郁起来。
沈瓷不是傻子,很明显,这款是女香!
……
宿醉,头疼脑胀,第二天醒过来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江临岸一睁眼却看到仅在咫尺的沈瓷。
那会儿她还没醒,弓着身子缩在自己怀中,更确切地说是被自己箍在怀中,只是因为睡着,所以面容看上去格外柔和安静。
江临岸在宿醉之后回归的意识中努力拼凑昨晚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喝多了,在大马路上走,然后好像给方灼打了电话,方灼主动要求过来接他,之后好像便看到了沈瓷,她扶着自己在马路边拦车,送自己回来,
之后呢?之后……
江临岸不觉磨了下发干的嘴唇,昨晚虽然喝多了,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至少对于某些场景还尚存一丝印象,比如好像他昨晚吻她了,还对她动了手,至于到何种程度,江临岸又一时记不真切。
他颇有些烦躁地动了动,结果一动,怀里的人便把头往他怀里蹭了蹭,这个细微的动作又像刀口剐过心脏,弄得他又疼又痒,手也不知觉将她缠紧,掌下细细摩挲,摸到她从毛衣里露出来的一小截腰肢。
她睡着的,他此时却早已清醒,所以角色就掉了个个儿,变成他开始饱受折磨。
她的脸,她的鼻息,她缠在他脖子上的头发,还有掌下那一小截腰肢的触感……江临岸忍不住重重沉了一口气,三年了,自觉控制力已经修炼到一定程度,可此时这么一小截腰肢就快令他原形毕露。
此时此景近乎凌迟,江临岸忍了一会儿,终是没能忍住,到底还是松开了怀里的人,拖着发沉的身子下床……
沈瓷是被依稀水声吵醒的,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天花板,她“哗”地起身,身边凌乱的枕头,被子,还有江临岸昨晚穿的西装和鞋子……
天,她怎么就睡着了呢,还一下睡到天亮。
沈瓷立即顺了下睡乱的头发下床,正好江临岸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结果两人在门口撞个正着,这下场面就更尴尬了,沈瓷神情慌张,而江临岸一手拿着干毛巾擦头发,一手拎着睡衣,上身裸着,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沈瓷视线几乎平视过去,看到他挂着水珠的胸口和肩骨,然后是肌肉均匀的小腹,肚脐……情急之下又合下眼去,稍稍转向别处,但眼中慌张之情已经被江临岸尽收眼底,他很受用,却不揭穿,只又继续擦了两下湿发,问:“醒了?”
沈瓷闷了一口气:“醒了!”
但随之很快发现江临岸神色不对劲,他酣睡一夜,又冲了澡,此时神清气爽地站在自己面前,沈瓷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薄荷味的沐浴露和剃须水味道,而自己呢,草草睡了几小时,此刻大概眼圈浮肿,又没洗漱,蓬头垢脸之下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令沈瓷觉得又恼又心烦。
她重重拧了下手指。
“我先走了,再见!”
沈瓷快步往客厅去,一副急于逃避的模样。
江临岸在原地又顿了几秒,很快追过去。
“这就走了?”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