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风口又站了七八分钟,起初沈瓷以为江临岸是装醉,可七八分钟后他几乎已经挂在自己身上快要睡着了,脚也完全站不住,意识好像越来越沉,无奈周围地处偏僻,又逢年端,一辆出租车都没有,风却越来越大,沈瓷没辙,只能再把江临岸扶到路边的花坛上坐下。
“在这等我!”
她手一松,江临岸身子就往旁边斜,沈瓷只能再托一把,如此反复几次,她有些燥起来了。
“喂,还能不能坐?”
花坛上的人直摇头,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沈瓷也懒得理,转身要走,却突然又被一把拽了回去。
“你干什么?”
“……”
“什么?”
沈瓷完全听不清江临岸在说什么,耐心却被磨光了,加之天又冷,她不想在路边陪他空耗下去,于是硬生生把手抽回来,转身往路口方向走。
好在运气还不错,沈瓷在路口等了几分钟就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只是再回花坛边却发现江临岸已经自己横下来睡着了,腿挂下面,身子直接躺在花坛上,之前还知道捏手里的西装干脆掉到了地上。
沈瓷真是哭笑不能,大概没人会相信堂堂联盛和恒信的大老板会像流浪汉一样露宿街头吧。
无奈她喊了半天,人却没反应,最后不得不费力把人架起来硬生生拖到了车上。
“师傅,麻烦了。”
司机一看不对劲。
“你不上车啊?”
“我不上,你把他送到家就行了。”
“那我不载,你还是把人弄下去吧。”
沈瓷想了想,以为是钱的问题,只得从包里掏出两百块钱再从窗口塞进去,可司机就是不肯接。
“不是钱的问题,你看他醉成这样……”司机颇嫌弃地往后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江临岸已经歪着身子瘫椅子上了,“算了算了,你还是另外找车吧。”
沈瓷见状没辙,只能把江临岸往里面塞一点,自己也坐了上去,司机脸色这才好看一点,问:“去哪儿啊?”
对,去哪儿啊?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沈瓷只得再去推旁边的人。
“喂,你现在住在哪?”
可江临岸死活没反应,反倒整个人倒过来靠在了沈瓷肩头。
司机脸色更难看了。
“你都不知道他住哪儿?”
“我……”
“你俩不认识?”
“认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