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言说危险,让我们坐好了,然后就猛踩油门,车以一个疯狂的速度朝前冲刺着。
我让苏若水趴在我怀里,拿出望远镜,仔细的看着,很快,我就看到一座天台上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小口,目测就是狙击枪。我惊出一身的冷汗,沈诺言突然说道:“下车!前面堵车了!”
我抬头朝前望去,只见前面满满当当都是车,如果我们在这种时候还停在这的话,那个狙击手很可能会朝我们这边射击,这样的话,普通民众就危险了。
想到这,我想到刚才突然爆炸的车辆,心里一阵难受,那个车上不知道坐着谁,我只知道,他或者他们,为我们遭受了无妄之灾!
不能再让其他人为我们牺牲了。我飞快下车,对苏若水说:“水姐,你找个人多的地方躲起来,我这边顾不上你。”
苏若水的眼里盛满了不舍。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将脖子上的吊坠挂在我的脖子上,柔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这一次,你要是有事,我不会独活。”
我点了点头,郑重承诺道:“好,我会活的好好的。过来接你。”
苏若水点了点头,即使再不舍得,她也轻轻松开了我的手,然后转身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我和沈诺言则飞快的朝人少的地方转移,神诺言问我怎么办是继续去宋佳音那里,还是干掉这个狙击手我有些犹豫,若是没接到宋佳音的电话,我可能会要跟这个狙击手对上,因为我必须知道是谁要害我,可宋佳音让我不顾一切的回去,这让我犹豫了。她从不会害我,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足够的理由的,我全心全意的相信她,所以我内心里更倾向于回去。
但是,若我就这么回去了,如何对得起那个为我白白死掉的路人想到这。我咬了咬牙,说:“把那家伙引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同时请求支援。”
沈诺言点了点头,我俩越过一条公路,一路朝前狂奔,如果那个人真想要我们的命,必定会追过来。
就这样,我们跑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最终进入一座山上。山不大,但是野草疯长,大树茂密繁盛,乱石横立,是个极佳的作战场地,尤其是我在耳大爷那边接受训练的时候,几乎天天窝在山上,这个地方对我而言很有利。
一路上,我们都在注意身后那个人的动静,他一直紧咬着我们不放,还开过两次枪,不过被我俩给躲开了,我想要是别人,可能早就被他一枪把身体给崩两截了,要知道,他的身上背着的可是重型狙击。
来到山上,我奇怪的问沈诺言怎么还没联系上上头的人,他说他也奇怪,按理说我们在执行任务,跟上面肯定是保持着随时联系的状态的,可今天这一切也太反常了。
想起宋佳音跟我说的那句话,我的心里顿时涌入一阵不安。
沈诺言说:“不管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陈名,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我来做点小安排。”
他说着,将随身携带的包塞进一块石头后面,取出一根线系在上头,线是绿色的,在这些草的掩护下根本看不出来。
沈诺言示意我找地方躲着,我四下里看了看,迅速爬上了一棵茂密的大树。沈诺言则拖着线。一路来到另一棵大树下。
很快,那个狙击手端着枪小心翼翼的来到山上,他小心翼翼的朝山上走来,目光四下里搜索着,我端着枪的手上全部都是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狙击手小跑着上山,距离我们越来越近,这时。草丛里突然动了一下,那是沈诺言在拉动连着包的绳子。
狙击手以为是我们,顿时扣动扳机朝着石头砸去,而我也趁机朝他开枪,他很厉害,竟然在我开枪的那一刻,身体如猛虎一般朝一旁冲去,他的速度很快,子弹只打中他的胳膊,但这暴露了我的位置,他举起狙击枪朝着树一顿扫击,好在我跑的快,而沈诺言也在这家伙对树开火的时候立刻开枪,这家伙立刻想躲,我趁机一枪射出。
这个牛逼哄哄的狙击手瞬间如一座小山猛地朝后栽去,我和沈诺言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小跑到这家伙的身边,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沈诺言握着拳头,开心的说:“s!”
我有些失望的说:“可惜了,如果能留个活口,也许就能查出来是谁要对付我们了。”
沈诺言皱眉淡淡道:“陈名,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望着他,见他脸色凝重,示意他说下去。他说:“我总觉得我俩好像被人给利用了。”
我让他说清楚点,他摇摇头,说算了,他也只是猜测,不想因为凭空的猜测惹我不安。说完,他看了看时间,跟我说赶紧去找苏若水,然后去找宋佳音。还说宋佳音既然让我们去,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见沈诺言少有的如此严肃,我也跟着紧张了几分,甚至开始担心苏若水的安危,于是,我立刻按照原路返回,沈诺言则给上面发了条短信,让他们来处理尸体。
我们很快回到了原本的地方。附近有一个逛街的广场,那边人多,我想苏若水肯定就在那里,于是来到广场,果然看到苏若水正坐在一个露天咖啡馆外喝咖啡。见我来了,她激动的不行,冲过来就想抱着我,我伸开手臂欢迎她,可就在她扑过来的那一刻,她突然面色大变,喊道:“名,小心!”
说着,她猛地抱住我,旋转一周,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巨响,随即,手上传来热乎乎的黏黏腻腻的东西,鼻尖则涌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一刻,我懵了,四周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人群四散逃离,我缓缓松开苏若水,她滑倒在地,我看到她的小腹上全部都是血,染白了她的白色裙子,我顿时双腿一软,和她一起跪坐在地上,她靠在我的怀里,脸色苍白,瞳孔涣散,嘴一张一合的,嗓子里发出声音,却很小很小。
我俯身贴着她的耳畔,强忍住泪水,说道:“水姐,你要说什么我听着,我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