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山炮带到南京的时候,还差两三分钟就八点了,我知道八点前是绝对赶不到景明的,赶紧给青狐姐打了个电话,问她现在在哪,能不能给我把比赛延迟几分钟。
段青狐说她已经到地下斗狗场了,还说她们已经准备比赛了,她到狗已经被赵鲲鹏给牵到台上了。
我知道段青狐肯定另外准备了一条斗犬,我想她选的狗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所以并不是很担心,我说那行,那我就不急了。
挂了电话以后,逗哥问我啥情况,我说比赛已经要开始了,说着,我拍拍山炮的脑袋,有些失望的说这次山炮大概是没机会上场咯,这样也好,山炮这样就不用面临危险了。
在知道段青狐要准备斗犬的时候,我就知道山炮被带回来可能也没啥用,但我这人就是这样。喜欢做两手准备,生怕节外生枝,所以还是把山炮给带回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挂了电话还不到十分钟,段青狐就给我打来电话,跟我说她输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把我给炸的不行,我愣了半响,问段青狐这是怎么回事段青狐的声音里少有的带了几分怒气,她说:“我也想知道,我今天可是花高价买来了这条比特,卖狗的人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这是南京最勇猛的一条狗,没想到张成那个家伙竟然找来了一个日本人,牵着一条土佐,我的比特没多久就没了。”
我知道段青狐气的不是输掉这场比赛,而是景明。景明是她打开南京康庄大道的第一道大门,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她的所有计划都要改变不说,她离开三爷独自发展也成了一件可笑的事儿,也难怪段青狐生气了。这事儿就是搁菩萨身上也不一定没脾气。
一想到素来淡然的段青狐被气到这种地步,我不由咬牙切齿,这个张成,气了我姐两次了,再不给他个教训,这地中海秃驴八成还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我说:“姐,我还有两分钟到斗狗场,你跟那家伙说让他等等。”
段青狐说:“可我已经输了,协议上说了一人牵一条狗,哪条狗赢就算哪个人赢。”
我乐了,说:“对啊,协议上说的是我们双方一人牵一条狗,每一个人牵一条狗,又没说只有你一个人才能牵,我也是姐姐你那方的呀,再说了,他不是也让个日本人牵了条狗,而非自己亲自上阵的么”
说着,逗哥已经将车停好了,我对段青狐说:“姐,我到门口了,不说了,你跟他说说,行的话你给我打个电话。”
段青狐说知道了,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我一阵兴奋,寻思老天爷这简直是在给我机会让我征服青狐姐呀,我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牵着山炮下了车,我抚摸着它的头说:“山炮,哥们能不能雄起一回,这下子就要看你的了,不过你也别逞能,如果你打不过,保命要紧,为了活下去,为了东山再起。咱逃跑不丢人。”
逗哥在一旁哭笑不得的说:“陈名,你跟它扯这么多犊子干嘛它又听不懂你的话。”
我摇摇头,说:“不,山炮能听懂我的话。”
山炮突然朝逗哥叫了两声,我哈哈大笑,说山炮生气呢,觉得你瞧不起它。
逗哥翻了个白眼。说好人不跟狗斗,让我赶紧去斗狗场。
我们于是牵着狗一同前往景明,门口一个小伙子示意我们跟他走,我们跟着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打开一道暗门,让我们跟他进去。
我们进去后,走了没多久,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个人面色严肃,脚步匆匆,正是赵鲲鹏。赵鲲鹏见到我们,说:“你们来啦,三爷让我带你们赶紧过去。”说完,他示意那个领路人可以走了。
那人转身离开,赵鲲鹏待他走远后,才说:“段小姐正在和张成激辩。”
我问他什么情况
赵鲲鹏说:“段小姐说要和张成再斗一场,张成不同意,段小姐觉得他没用自己的狗斗,违反协议,加上很多客人都向着段小姐,张成只好同意再比一场。但是张成知道段小姐是自己来的,就说两分钟之内,你如果不来,就算段小姐认输。”
说话间,我已经看到了斗狗场的亮光,我低声说:“这家伙绝壁是故意的,他将外援拉来先和我姐的狗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狗斗不过我姐的。然后,等到我姐输了,对他提出异议的时候,他再说这种话,他一定是觉得我姐不会准备两条狗,最后也只能认输。”
说到这,我缓缓走出过道。来到了斗狗场。
斗狗场很大,但是来观战的人并不多,而且这里用玻璃房间隔离成了一间间包间,这些包间里面布置的很雅致,玻璃门上攀附着一些仿真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间一间花房。
此时每间包间里都有人,有的包间坐的人多,有的包间坐的人少,让我没想到的是,三爷竟然和叶风坐在同一个包间里喝茶。
在我看向叶风的时候,叶风也看到了我,他眯起眼睛,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我。就像一条蛇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