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虽然不知道他要弄个什么形状出来,但就感觉来看,他手法倒是一点也不生疏。
秋棠不由好奇道:“执风哥哥,你以前也给其他人上过胭脂?”
秦执风手没停,他启唇回答道:“没有。”
随后看向她那双眸子,接着把后面的话说完,“头一回就是你。”
秋棠的睫毛颤了颤,不知该怎么接话。
可能是近两次被他折腾怕了,秋棠只要和他离得近,就特别害怕看他的眼睛。
因为看着看着,他眼里那股又深又浓的情欲总像是下一刻就能把她吃掉一样,令人忍不住想避开。
而且事实也是如此,越看他越来劲儿。
不能看。
秋棠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她率先移开了视线,偏头时,引来了秦执风的不悦。
“躲什么?”他伸手扶正她的下巴,问。
秋棠见被抓个正着,她一脸坦荡,丝毫不慌张,故做无辜道:
“没躲呀,执风哥哥误会了。”
她学聪明了,这一次没给秦执风开口问的机会,直接转移话题道:“对了执风哥哥,万谷和香雪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秦执风到也没咬着不放,回道:“去了车马行。水浮宫离此处高路远,没有马车,要多吃上些苦,咱们还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秋棠点头,见不用走路,心里自是非常高兴。可还没开心多久,随即又担心坐马车租车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
也不怪她杞人忧天,谁让他在他们四个人中最弱。弱就算了,关键这一次易容还这么不靠谱。出城的结果,她已经不做多想了。
秦执风却没像秋棠想得这般辅复杂,完事之后,便将胭脂盒还给了她,“好了。”
他仔细地看了看她脸上的红痕,告诉她道:“你的脸画好之后,就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人单线发现,”
“是什么样子的?”秋棠不禁抬手摸向自己的脸,结果还没碰到,就被秦执风一把抓住了腕子。
他掌心的薄茧,抵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存在感十足。
秦执风对她道:“别用手,蹭掉了就不像了。”
秋棠后知后觉,胭脂确实不经蹭。
她想把手放了下来,秦执风却还抓着她的手不放。
秋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偏偏他不为所动。
她心里一阵无言,眼下四处无人,就怕他借机发挥。
“执风哥哥可以松手了,我不用手摸就是。”
秦执风抿起嘴角,得了她的准话后,松开了她的手腕,只道:
“城门口的守卫若是问起,你便说你得了疠风,露出小半张脸给他瞧瞧就行了。”
秋棠点点头。
疠风病是不是绝症,但它的传染性较强,在这个药物急切的时代,人们通常谈之色变。
……
等秋棠照过镜子后,才知道秦执风用她的胭脂,在她脸上点了不少红斑。
归山派掌门已然下葬,各门派的任务也都结束了,因此这两天出城的人极多。
万谷将先前放在车马行的马车取了回来,用秦执风的话来说,他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