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风没多言,也晓得她在这儿等银子,便让万谷拿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
窈妈妈收了钱,乐得合不拢嘴,叮嘱枣儿伺候好。
“是,窈妈妈。”
万谷也没敢久留,和窈妈妈一同退了出去。
秦执风看了眼不远处的人。
巴掌大的脸上,生着一双害羞带怯的眼睛,唇边带着讨好的笑,显然是经过调教的,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才能更好的取悦他人。
不一样的,从她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公子,”枣儿自作主张问道,“有想听的曲子吗?楼里的陌上桑,最为红火,不若妾给公子唱一曲吧?”
秦执风没吱声。
枣儿起身,又叫了声“公子”,似乎只要他没说话,她就会依身靠过来
秦执风眼神一冷,语气变得危险,“你最好给我待在那儿别动。”
枣儿吓了一跳,诺诺点头。
秦执风抬手捏捏眉心,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消散了大半,他无奈道:“盛二,我可能是着了你的道了……”
秦执风觉得自己可笑,明明对那丫头生出了别的心思,确还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看清。
也是这两天,让她给气傻了。才头脑发热,跑到这里来,想证明自己并非只能接受她。
结果确恰恰证明,真的只有她。
……
秦执风身边不乏美人,他生性情欲淡薄,更无从谈起对女人有兴趣,秋棠是个例外。
他起先会关注她,是迫于乾元天不得已而为之。
相处之下,她和他斗来斗去,他也知道,那丫头表面看着乖巧听话,心里的主意大得很。
而她的年龄,秦执风总难以将她和“女人”划为一列,以至于他总觉得自己是因为乾元天经才对她不一样。
后来对两人的感情明了了一些,又没完全看透的时候,他开始反感她拿年龄说事,而听却总说不听。
……
秦执风起身出了房间,在隔间屁股还没坐热的万谷听见门口的动静后,急忙从里面出来。
“大人?”
看见秦执风衣裳整齐地站在他眼前,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左使大人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
“大人,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秦执风没给他肯定的答复,只道:“先到楼下同我喝两杯。”
万谷哪敢和他在同一张桌上喝酒?
但他下了命令,又不能回绝,便战战兢兢和他同坐一桌,喝还是不敢喝,老老实实给他斟酒。
秦执风也不管这些,他给的银子的足,有就喝就行。
万谷眼见他喝完了一坛,劝道:“大人,时辰差不多了,酒也喝了不少了,要不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