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眼里,出身高贵知书达礼的许清瑶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自然便会有男人被她吸引注意欣赏她。
而在夜凭眼里,她庸俗,卑鄙,心比天高,又不择手段。
宴会上,男人不赞同的目光瞬间刺穿了她那颗无比自卑的心,她羞赧的脸色甚至盖过了脸上的胭脂。
夜凭大抵真的是极欣赏许清瑶的。
这辈子,许清瑶又变成了他的得意学生,姜怜月出入文广堂时每次都会看到一身浅蓝色纱裙的许清瑶跟在他的身后。
姜怜月了解男人。
夜凭不重女色,且洁癖远非常人。
他连书瑶都不让贴身伺候更衣,时至今日半个通房都没有,不喜他人靠近,更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可许清瑶不仅进了他学堂的斋房,还允许她碰他的东西,为他整理书架上的书籍,夜凭对她是特别的。
姜怜月还记得以前自己只是给他送上桃花酥,男人便对她退避三舍,觉得她是在勾引他,妄想当夜家少主母,而后一段时间都开始疏离她。
曾不小心落下块手帕在他屋中,他亦会觉得她不检点。
甚至是上回她考校,被他叫去书房为了监督她啃书时,男人亦会让婢女检查她身上是否戴了香囊藏媚香。
瞧瞧,夜凭是个什么都懂且十分谨慎的男人,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许姑娘时常跟在他左右是带了什么含义呢?
男人不可能不知道。
唯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在默认,并且很享受。
想来,夜凭现在已经喜欢上了许清瑶。
回忆这些的姜怜月被气到了,胸口发堵,一时忍不住地咳嗽。
她勾引他个屁!!
春绿却以为她病得更重,眼眶更红。
姜怜月捂住胸口,咳了几声,“我没事,无需担心……”
只是没料到的是,她因剧烈咳嗽,雪白的单衣领口便掉落了下来。
春绿瞪大了杏眼,盯着她胸口上一抹未消的红痕,问:“小姐,这是什么?”
姜怜月低头,便看到了红痕,但她只是往上拉了衣领,淡定道:“只是不小心被虫子咬了。”
虫子能咬到那里?
春绿疑惑,但没细想。
姜怜月道:“没事的,身体小热而已,我睡一觉便好了。”
眼见春绿果真被她三言两语地支开,姜怜月松了一口气。
还好春绿年纪小,是个小丫头片子,不会认出她胸口那的是咬出来的吻痕。
这么多天过去了,涂完药膏其他的痕迹都消了,唯有胸口这一处还不肯消失。
许是男人吸得太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