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扑向了男人,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子,还受了伤,身体虚弱,男人甩开她,“我告诉你,别给我不识好歹,你既然和别人苟合,也不要怪我对你残忍,我已经把你卖给了那猪贩。”
妇人表情恍惚,已然听不清他说的话,“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望着黑乎乎的井口,一头扎了进去,“孩子,娘来找你了!”
回忆褪去,妇人表情狰狞,她在那深井之中搂着已经溺死的孩子窒息而亡,她永远记得那时的无助痛苦。
她忘了一眼怀中的婴孩,“宝宝,娘在你身边呢!别哭了。”
而后又苦笑道:“男人皆是负心人,而那些见死不救的人也应该死!”
所以整个虚海村都荒废了,是因为这妇人的报复。
“至于你们,你们也是女子,也应该明白身为女子的苦楚吧!”她眼神中又透着动容,南暮烟可以看出,这女子也曾是个美人,却被糟蹋成如今的模样。
“我的师兄与此事无关。”南暮烟嘴中念着经文,就要超度这妇人和婴孩。
身后的酒肆传来一阵爆炸声,原来那妇人的怨气化作的邪祟已经冲了出来,正欲阻止南暮烟的超度。
她的身后是追随而来的云涵煦和大山,只见邪祟的头发缠绕住了莘静云与南暮烟,将她们包成了一个茧的形状。
三位师兄却不知踪影,南暮烟心中有些担忧。
莘静云苦苦挣扎,“救命啊!”她望着自己的大师兄云涵煦求助的眼神望向了他,“大师兄救我!”
云涵煦的坚韧砍断了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可是马上发丝又长了出来,比之前更为密集,攻击也更为激烈。
发丝包裹着两人,只露出一个脑袋。
南暮烟除了脑袋可以动,其他地方都无法动弹。
“你们快站在那阵法中间超度那两个头骨!”
“超度?”云涵煦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从未修习过超度之法。
而包裹住两位少女的发丝越来越紧,那邪祟忽然冷笑一声问道:“若是你愿意替代其中一位,我便放了她。”
“你选择哪位?”她玩味地询问道:“亦或者是你一个也不想救,只想保命?”
大山的催促声在一旁响起:“涵煦,快收服那个邪祟,不要管她们了。”
“果然男人都是自私的啊。”邪祟喃喃自语,眼中的猩红更加浓烈。
云涵煦垂下剑,救哪个?
一边是莘静云的哭喊:“大师兄,救救我!”
一边是南暮烟淡漠的神情,她好像无声的说着,我不用你救。
莘静云是他同门的师妹,他理应救她,可南暮烟也是他情窦初开的存在,若是她死了,或许会成为心中的遗憾。
现下已经没有时间让她抉择。
莘静云已经开始感到窒息,嘴里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救……命,大师兄,你若是……救我,我,我愿意将莘家秘籍赠予你!你肯定,有办法可以杀死邪祟的。”
人都是自私的,都死到临头了,她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她吃力的扭过头,都到这样的地步了,南暮烟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云涵煦纠结了一秒,下一秒他指向了莘静云的方向,“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