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兄望着归来的柳元崇,皆是欣喜若狂。
“这就是你们帮我寻的新徒儿吗?”柳元崇望向一旁身着紫衣的明媚少女,只需一眼,她便能感觉她身上散发的巨大魔气,“根基不弱。”
南暮烟这是第一次看见师兄们嘴里的师尊。
她跪倒在地,虔诚地行了拜师礼,“师尊在上,弟子名南暮烟,有幸拜于您门下,定不辱师门。”
“快起吧!客套的礼数就不必了,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他嘴角噙着笑容扶起了南暮烟。
“元崇,快看看你这些徒弟干的好事。”玉泽尊长一脸愁容,“既然你回来了,这烂摊子便由你来处理!若是处理不当,便让你的徒弟受罚。”
玉泽尊长长吁了一口气,将此事交给师弟柳元崇,应该是目前想来最好的法子。
原本他的师尊是要将宗主之位传给天赋最高的柳元崇,只是柳元崇素来放荡不羁,不喜被束缚,并不愿坐上这个位子,这才轮到他当上了宗主,他这个师弟实力深不可测,只是不喜欢打理俗事…
“那我定会好好处理的。”他阴冷的眸光扫过众位长老。
长老们只感到背脊发凉,再也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柳元崇从第一眼看到南暮烟,便觉得她与自己渊源颇深,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薄唇弯起:“徒儿,你有何见解?”
南暮烟沉思片刻,语调微扬:“星河魔君侮辱紫月宗门下弟子,若是让世家得知我们因为忌惮他们而无所为,必然会更加猖狂,我们需得先发制人。”
她虽不清楚紫月宗和世家之间有何矛盾,却不能眼睁睁任由那些少女枉死,无论星河魔君是不是被柳婉然所利用,他都是死有余辜。
“徒儿说得有理,便按照你说的办吧!”殿上所有人皆是站立,只有柳元崇坐在长椅之上,拿出了腰间挂着的酒壶,喝起酒来。
南暮烟终于知道三师兄学谁了,那喝酒的姿态竟与柳元崇一模一样。
柳元崇看似洒脱不羁,但却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他的境界之高是自己还无法企及的程度。
长老们还想说些什么,柳元崇的眸光扫过之后,他们却又不敢再言语。
“师尊,我想您应该先看看紫月宗那些枉死的女弟子。”
玉泽尊长道:“来人,你们且随南暮烟前去将那些女弟子的尸身带回来。”
玉泽尊长派了他新月剑派几名弟子与南慕烟一同前去。
不消片刻,密密麻麻的尸身已摆满了大殿之上。
原来颇有意见的长老们看到自己门下的弟子惨遭如此蹂躏,有些心疼,有些惋惜,甚至觉得一旁的星河魔君的尸体都如此碍眼。
玉泽尊长数了数,殿上竟然摆满了十几具女尸,有些面孔甚是熟悉,有些并不是紫月宗的弟子,他摇了摇头,不忍再看。
南暮烟掀开一位女子的脖颈,“众位且看,她的头颅是与尸身分开的,头是之后缝上去的,这些女子的五脏六腑均被掏空,修为尽失,此双修之法极为诡异,男方可以吸收女子的精魄,她们肯定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最重要的一点,她们的死因与星河魔君相同,脖间都有银针。”
长老们窃窃私语,其中残月剑派的子尧长老认出了其中一名女弟子,乃是他以前最为疼爱的小徒弟。
小徒弟留下了书信,说是去外面游历,此后再也没了音讯,如今回来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子尧长老神色麻木的走到小徒弟的身边,握着她惨白的手,她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然而衣物之下却已是空荡荡的身躯。
“星河魔君即使不是主谋,也是导致她们枉死的罪魁祸首。”
“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子尧长老站起身来愤恨的说道:“这样轻易的杀死他,真是便宜了他。”
一位长老沉吟片刻说道:“星河魔君残害紫月宗弟子,死不足惜,但一码归一码,世家并不会因此不追究他的死。”
南暮烟解释道:“既然星河魔君并不是我们所害,只需找到那名真正的凶手回来对峙,据我所知,她是一名女子,我想寻回那名女子回来对峙,只要证明她是真凶,魔域那些世家也无法再借机寻事。”
可如今他们已经放虎归山,想要再寻到柳婉然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柳元崇道:“好,玉泽师兄你觉得如何?众位长老可还有何意见?”
子尧长老道:“我同意,我愿意与你们一同追查。”
杀害小徒弟的凶手他一定会找到的,子尧长老暗暗握紧了双手。
“你所说的那个神秘女子会不会是你杜撰出来的?”一位长老提出了意见。
“众位长老,南暮烟以自身发誓,绝无半点虚言,若是我寻不回那名女子,你们便将我交给世家处置,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请大家不要牵扯到流月剑派,一切都是我个人的行为。”南暮烟从容不迫,且滴水不漏的说辞,让他们哑口无言。
“星河魔君之死瞒不了多久,我们的时间不多,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凶手。”
南暮烟望着无辜惨死的少女尸身,惋惜道:“希望玉泽尊长,能妥善处理她们的尸身。”
玉泽尊长道:“放心,你回来之前,我会将这些尸身放在寒天洞中,尸身不会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