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膝下虽然还有一子,但如今也才十岁,能扛什么事?而且,若太子的腿有疾,皇后和丞相定不会轻易就放过她,所以即便不愿,也只能治好他的腿。
对面院子的太子阴郁地盯着被捆成粽子的腿,一动也不敢动。云暮出自药王谷,他的话不可不信。
“把人叫进来。”
这几日替他做事的侍卫跪成了一排,“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处理干净了,保证查不到我们的头上。”
太子阴恻恻地说道:“再把老三的人引过来,让他们坐实了此事。”
他在外辛苦了好几个月,这个人整日除了讨好父皇便是暗中挖他的人,真当他不知道?即便有个贵妃当母妃又如何,还不是身后无人。
沈聿明就更不用说了,先是和云暮私交过密惹得父皇厌恶,如今还失了忆,没能直接弄死他们算他们幸运。
对于父皇一手提拔上来的人都敢抢,也不知该不该骂他蠢。
太子倚在床背上,问道:“沈聿明如何了?找几个大夫,让他们看看他是不是真失忆了。”
失忆还能护着云暮,当真稀奇。
“回殿下,王爷自从回了院子就再也没出来过,云大人那边亦是,他们的人盯得紧,属下怕暴露,只敢远远盯着。”
太子点点头,挥退几人:“若是他们私底下有接触,就立即来报孤。”
……
无视沈聿明不允许站起的话,云暮将门窗打开透气,一张人脸突然倒挂出现在窗前,被一巴掌扇了下来。
“大人,是我。”
云暮揉了揉发痛的手,看着面前揉着脸的人,毫无忏悔地说道:“手滑了。”
此人名叫徐文,最擅追踪,家里对其寄予厚望,往其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谁知他竟一意孤行入了金吾卫,被骂到有家不敢回,逢年过节留守在布政坊的就是他和云暮两个。
宋枫走后,云暮就提他上来做了参事,此番南下,云暮便把他带在身后历练,没想人竟然带对了。
“太子那边什么情况?”
徐文顶着那张发红的脸,兴奋地说道:“已经把那几个换成我们的人了,太子的意思是要把这件事扣在三皇子几人的头上。”
他啧啧了两声:“他们可是亲兄弟啊,怎么下得了手的?”
云暮敲了敲他的脑门:“那张椅子上的人哪有什么亲兄弟,继续去盯着吧,有事再来报,再从窗户进来,下次就不只是巴掌了。”
徐文毫不在意,他凑到云暮身边,八卦兮兮地问道:“将军,您觉不觉得王爷的背影有点眼熟?”
云暮斜了他一眼,“怎么,你祖上也出过王爷?”
徐文摆手:“哪能啊,您不觉得他像前几日的沉玉吗?虽说属下没见过几回,但眼瞧着像极了。”
云暮:……
“再多嘴,回了京城后继续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