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拿着匕首前去,但李天依旧咬死说是他从外头捡回来的,并不知花纹和“李”字是何意。
“云将军,大人请您进宫一趟。”
云暮弹了弹袖口,“把人看好。”
午门外,云暮停下脚步,“这是?”
随行的太监掀开白布的一角,解释道:“是太子的人,昨夜死在了太子府,太子今儿特来向皇上讨个公道。”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贵妃和三皇子也来了。”
为了让徐文恢复身份,也为了把栽赃一事做得更逼真,她昨儿给徐文下了命令,今天要走这一趟也在她的预料中。
今天的勤政殿比她刚回京那日还要热闹,殿外跪着不少人,殿内又足足站了七人,再多她一个,可以凑足两桌人一起打马吊。
正要行礼,就被梁文帝扶住,皇后欲言又止,剩下的无人也都齐刷刷地盯着他们二人。
“太子说有人炸山,欲将你们二人埋在乱石中?”
云暮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回皇上,确有此事。”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朕?可有伤到哪?”梁文帝边说边要上前。
云暮视线下移,冷冷地盯着他的鞋面,硬生生让他止了脚步,“臣被太子殿下和金吾卫护在身下,并未受伤。”
梁文帝还是不大放心,“朕派人去宣太医。”
云暮道:“皇上,臣未受伤,就不劳烦太医了,倒是刚才在来的路上,在午门前看到了几句尸首。”
话题回归正途,太子终于有了发挥的地方,“父皇,儿臣的亲卫于昨日莫名其妙死在太子府,今日一早,盘问了府中人后得知,贼人往三弟的府上去了,再也没有出来。”
云暮挑了挑眉,昨儿徐文是把人杀后才将他们送回了太子府,之后就一直藏在了太子府,直到宵禁解了才离开,太子这是硬把帽子往三皇子头上扣啊。
梁承熙怒道:“皇兄,即便你是太子,也不可血口喷人,昨日我一直都在当值,如何能派人去你府上杀人?”
太子冷笑道:“你连手都能伸到江城,命流寇将孤和云大人一同炸死,区区太子府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儿子被人污蔑,贵妃怀着孕脾气本来就大,听了太子的话,立即就炸了:“太子殿下,凡事都要讲证据,您嘴巴一张一合,就把帽子扣在承熙的头上。”
她转而看向梁文帝:“皇上,您要为臣妾和承熙做主啊。”
太子指着在门前跪着的人道:“他们便是证据。”
梁文帝看着他们闹了一阵,终于开口:“把人带进来。”
一身臭味扑鼻而来,云暮在鼻子前挥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这个味道。
梁文帝问道:“你们得了三皇子的信要炸死他们?”
几人闻言都纷纷点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