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自然是虞国公。
陆晚凝轻嗤一声,“侯爷,为着你的事,京城里早已草木皆兵。你这样一个从摄政王府里逃出来的囚犯,贸然进了府上,你以为旁人都是瞎子么?”
“那……那你们打算……?”
陆挚心头一颤。
如今他最后的指望,正是花楹楼的账本。
也知道虞国公竟然到摄政王府来救他,为的正是这账本。
如若轻易交了出去,只怕死得更快。
“此地已经在京城以外,你将东西交出来,我们已经给侯爷备好了盘缠。你出去避一避,等京中的事料理完了,再回来。”
陆晚凝说着拍了拍手边的包裹,当中传来银锭碰撞的声响。
可这节骨眼,陆挚却忽然机敏了起来。
逃出去又如何?
只要墨行渊一日不肯放过他,他便一日只能流亡。
他可是堂堂侯爵,岂能过那种抱头鼠窜的日子。
账本留在手里,他才能要挟名单上的人,帮自己。
陆挚咬着唇,虽然怕得发抖,却说,“不……不见到人,绝不肯交。”
早已料到他不可能轻易交出,陆晚凝嘴角划过一丝残忍,“既然如此,那只好请侯爷上路了。”
“你……!”
陆挚根本想不到,对方怎么可能如此狠辣?
眼看着陆晚凝已经举起了剑,他还想赌一把,也许只是吓唬他的而已。
但陆晚凝嘴里吐出来的话,却让他倍感绝望。
“想必,侯爵夫人会比您更识时务一些。”
陆晚凝笑得残忍。
这话却让陆挚立刻想起他在府上被抓走的那日。
沈如意从后宅扑出来护住了他,可是在听说要将她一起抓走时,毫不犹豫地让开了。
那东西的确在她手上,这是陆挚为自己寻的后路。
他想让沈如意拿账本去要挟虞国公救自己。
可他哪里能想到,这一招却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月光如同匹练,将剑身上的寒芒照得通透发亮。
陆挚近乎绝望地看着剑落下,尖叫道,“不!我拿!我拿!”
“锵!”
剑劈落在地上,将破庙里的石板劈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