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既然提及了,他们自然是好奇想要知道的,“是因为什么?”
“下了朝后,得皇太子召见,我本以为是如同往常一样陪着皇太子下下棋,可到了御书房,等了良久,身边无一人。实在等不及了,才询问门口禁卫军,才得知,皇太子已经去了别宫给皇上侍疾去了,整个皇城都是摄政王做主。”
“那裴琰可对你用刑或是恐吓你了?”花肃沉声追问。
那样子,若是裴琰对他用了刑,他花肃能立刻给儿子报仇一样的。
花其清摇头,“并未,我甚至一直都未曾见到过他,只是最后才被敲打一番。”
正是因为一直没有见到他,心里的恐惧才会无限的放大,对之后的事情不了解,那种不可控感更是让他心里恐惧倍增。
尤其是在深夜的时候,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却又被过往巡逻的脚步声惊醒。
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知道,若是他有点什么动静,门口这些禁卫军一定会把他当成刺客给就地绞杀。
心理上的折磨是一回事,身体上的折磨又是另一回事,两日水米未进,对于他这种衣食无忧的世家公子来说,是很残酷的。
“这摄政王简直是欺人太甚了,明日我去敲登闻鼓,我不信就能任由他一人只手遮天。”吴氏气愤的道。
“他裴琰现在不正是手眼通天了吗?即便是敲了登闻鼓也没有用。”花肃实事求是道。
“那现在可怎么办啊。”吴氏哭诉。
“母亲,此番被扣留御书房,原因便在之前锦儿与摄政王进餐一事上,我本来已经问清楚,锦儿与摄政王不认识,是晚儿赶鸭子上架,锦儿无法拒绝,才跟着摄政王进食的。”
“可等她归来,花家不仅罚了她跪祠堂,我还打了她一巴掌,不知谁传到了摄政王的耳朵,他便觉得花家这不是在教训女儿,而是在打他裴琰的脸。”
几人一惊,原来是这样,这倒也符合他性情阴晴不定的传言。
“那件事早就过去,咱们家也未曾传扬出去啊。”
花肃沉着脸,“这侯府之中的事情,他若是想要知道,再简单不过了,现在看来,当初的确是误会锦儿了,若是当初没有那些事情,也不会有其清被扣。”
花肃现在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偏听花晚的话。
明明花重锦说过的,他当时却只听到她丢了花家的颜面,只知道她不知廉耻。
花其清从章家询问了事情来龙去脉后,便明白错怪了锦儿的,可他还没能跟锦儿道歉,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父亲母亲,摄政王这人,无人了解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上一瞬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瞬就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
花肃赶紧对吴氏道,“那赶紧让锦儿起来,被让这件事再传到他那边,不然花家估计就要跟着遭殃了。”
花其衡倒是觉得,这裴琰如此做派实在让人愤恨,“父亲母亲,摄政王即便如此权势,他也不过是摄政罢了,这权还在皇太子和皇上手中,他翻不了天的。”
花肃听到儿子这无脑的话,心里更加生气,“胡说八道什么?”
他神色紧张起来,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外人在,他才松了一口气,“以后这样的话若是再说,本侯便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其清不过是打了锦儿一巴掌,就被他知道,足见这侯府已经不是咱们自家的人了,你还这般口无遮拦,是想把花家的命都断送了吗?”
吴氏也明白其中的厉害,赶紧开口缓和气氛,“好,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