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闻言眉头一挑,连忙快步来到窗边,推开窗子一看。
果然,便见外头原本空无一物的街道,已然挂上了大红灯笼。
柱子上,也绑着红绸。
甚至就连街道两边的守卫的腰刀上,也绑着喜庆的红花。
为肃杀之中,增添了诸多喜庆之色。
林如海转头不解的看着林伯,
“可知缘由?”
林伯有些不敢去看林如海,但还是在林如海的目光注视下,颤颤巍巍道,
“老,老爷,老奴听清风寨的强人们说了,说是,说是……”
林如海急的直跺脚,
“说是什么?你快说呀!”
林伯低着头,不敢去看林如海。
最终一闭眼,带着几分颤音悲道,
“他们说,老爷您昨天晚上与这清风寨的那什么主,相谈甚欢,要订立婚约,把我家小姐许配给这里的山大王做压寨夫人呢!”
“老爷,老奴敢问,您真把小姐许给清风寨了吗?”
林如海顿时勃然大怒,
“本官身为堂堂朝廷大员,我是官,他是贼!”
“我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
忽然,林如海猛地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
急忙激动的上前一步紧紧攥住林伯的胳膊。
“他们还怎么说?”
见林如海这副表情,林伯便知事前必有猫腻,急忙答道,
“他们还说,您已经签定了婚书,从今以后,咱家小姐,可就是他们的压寨夫人,不压峰夫人了!”
“什么?”
林如海大惊一声,连退数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在林伯说起此话的瞬间,他猛地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与那李清风所行酒令,甚至不惜用数百人的相胁。
当时林如海心中还在疑惑,李清风的目的所在。
如今想来,哪里还不明白李清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林伯连忙上前搀扶着林如海。
“老爷,您怎么了?”
林如海脸皮子狠狠抽了两下,悲声喝骂,
“好啊!好一个一窝蜂!先是以众官兵性命威胁本官行那酒令!”
“却是趁着本官心神大乱,不及细细查阅,诓骗本官签下了那什么婚书!”
越说,林如海越是气愤,悲愤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本官恨啊!怎就没看出来那贼子之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