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挤不进去的将士此刻骂娘的心都有了,大骂这些个秀才不带脑子没有眼色,可即使这样,他也没能将消息传递给操持比武的将军。
“为何还不见候将军前来接驾?”张忠祥也注意到了前方诸多学子堵门的情形,这跟预想中的有点不同。
“启禀皇主,卑职不知”值班将士哪里敢说他们将军正在举行比武,让学子们吃瘪的事儿。
“前面众人围坐一团,是在做何事?”李清平没有去怪罪将士,目光投向众学子,带头的将士支支吾吾没有作答,身为天子洞察百官,心眼自然不会少了,将士的这个行为他当即就明白了其中定然有猫腻。
“孤才一时没注意,禁军便敢无命行事,是想反了天吗?”迈开步子往前走的天子佯装生气,将士不知天子心中所想,当即就扑通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天子不会动他,他心中明白,但今日过后他还能不能留在禁军队伍之中却成了两说。
后面站着的学子被身后人提醒,一扭头就看到了天子在其不远处,双腿先是一软这些个回头的学子慌乱的行礼让出位置来,李清平所到之处出现了一条路,直直通向禁军入营门口。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莫要咬牙硬撑,到时后伤了你,修说本将军没给你退路”,背对着李清平而站的侯君伍跨步而立,对面的学子此时站着都不稳当,显然是没了什么力气。
“莫要小看人,我等学子性格坚韧,今日你虽能打到我,但是却打不败我!”睁眼都有些费劲的学子喘着粗气,正当他想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之时,他忽然瞧见了走过来的天子,行礼见过的话还没出口,他血气冲顶,哐当一下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无趣”侯君伍收手站好,不在摆出攻击架势,周边的将士见状反常的没有拍手他正想出言询问,在他对面站着一名副将就拱手弯腰道:“卑职见过皇主!”
心中陡然一惊的侯君伍猛地转身,而后下意识地拱手抱拳道:“臣见过皇主!”
“好你个侯君伍,孤让你安排学子入禁军驻地,你竟敢大摆擂台让其过关斩将!你当孤的话是耳旁风?嗯?””李清平走这几十步,早已听到事情原委,侯君伍是这禁军内的左将军,平时安稳至极,从不犯低级错误,现在一看,他之前的看法全然不对。
“皇主,臣不敢,臣知罪啊!”马上反应过来的侯君伍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认错诚意不说满满,但绝对说得过去,混迹在学子之中的江渊静静看着这一幕,嘴角一撇淡淡道:“装的还挺像”
天子并没有直接降罪侯君伍,甩袖负手冷脸让其下去,他只到了一句秋后算账的话来,有在学子面前显示自己人仁慈心的李清平爱惜羽毛,所以并未动真怒,侯君伍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在学子面前单膝下跪认错。
有不少人心中都明白,一个从不出错的将军忽然犯下了一个小错误,这等行为若不是有心为之,无人会信。
也不知是天子授意,还是说侯君伍的故意,这个场面的出现多少有点儿演戏的意思。
天子先行入禁军驻地,后面跟着一众大臣,之后才是参加择婿的学子。
秦讣闻走路之时余光总是四处乱瞟,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在其身边的官员注意到了此等景象,却不知这位右相国大人在找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朝廷百官都变得极其奇怪,户部尚书礼部尚书连同丞相都是如此。
江渊走在后面,时不时地能够瞧见秦讣闻左右扭头,心中一笑他将目光看向了陈安邦,后者与之相视裂开了嘴角。
王玉山和秦讣闻的安排并没有什么纰漏,还是因为找的人不够给力,倘若当时做答卷之时此人没有提前动笔,那么江渊大概率不会发现有人在这方面作弊,而后续埋人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要怪就怪这俩人遇人不淑。
少时,天子带头停下,偌大的演武场中将士们寻常训练的东西都已被清空,其中更是将刚踩硬的地面铺满了柔软沙土,看到此处的第一眼,许多学子心中都陡然升起了一抹恐惧感来。
随着诸多学子的入内,站在一旁观看的将士意识到了天子对今日的重视,本来有打算今天放水的人,此刻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演武场容纳了诸多学子,甲胄的铁血气息与学子的儒生长袍形成了鲜明对比,壮观至极,天子没有和学子同台,在演武场南面,十几个矮凳外加一张龙椅摆放的端端正正,显然这地方是专门为天子与官员准备的。
江渊进来的比较晚,所以没什么选择的权利,在演武场的周围他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另外两人同样坐在了他的身边,没心没肺的陈安邦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一切,而担忧的杨修远明显心不定。
依旧是张忠祥前来宣读规则,与文斗全然不一样的武斗规则更考验一个人的勇气手段身体素质,江渊一边听着张忠祥在上面念规则,一边看着杨修远来估量其到底有多少概率能够在武斗中留下来。
“江兄,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杨兄不太行呢”也算是从小练武的陈安邦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强,江渊与之相对,胜负仍在五五之间,要知道江大世子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手上功夫还是有一些的,陈安邦能够做到和江渊五五开,俨然已经超过了大部分人,而且相对于江渊的被迫学习,他在魂丘城中练武学习的更加系统,也正是为此,他才说出真的一番话来,江渊静静的听着陈安邦说道,他知道禁军实力,所以陈安邦说的这个话十成为真。
“陈兄,莫要开玩笑了,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想一想,这关我该怎么过?”
如丧考妣的杨修远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听到陈安邦的分析之后,他只觉得如雪上加霜。
昨日文斗结束之后,他与长平公主又偷偷见了一次面,虽说时间短暂,但小别胜新婚,也是这次短时间的温存,让杨修远对长平公主的感情更加难以遏制,他现在很怕,怕自己不能在择婿之中脱颖而出。
“杨兄,不是陈某打击你,说真的,在场的这么多人能够满足天子要求的恐怕不足一手之数,至于能够过关斩将的人,恐怕是一个也找不出,就这样我和江兄还得算在其内,不说其他人,就方才那江兄的朋友,咱们三个一起上都不一定是对手,至于这禁军里的将军,我觉着怎么着也得比那小将要强得多呀”
陈安邦之所以能说出这种话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老爹从小就揍他的缘故,八九岁刚懂事之时,他还想着等自己大了一定要打自己的老爹报仇,可到了现在,他还是不能在他自己老爹手下走出二十招。
生于书香门第世家的杨修远,对于禁军将军的实力,并没有一个清晰的了解,所以陈安邦说完这话之后,他就直接将目光看向了江渊,后者不动声色点头陈安邦说的或许还有些保守。
读完圣旨就下去的张忠祥不去理会众多学子的呜呼哀哉,南清现在年轻一辈文弱书生气太重,少了些铁血气概,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并非好事,天子之所以将地点选在这北禁军的驻扎地何尝不是想要让这些人看看,男儿模样不仅仅是拘泥于文章辞赋,还可以是金戈铁马。
随着学子的抱怨和张大公公的一声令下,第一位负责考验学子的将士进入了演武场之中,四方抱拳依次行礼,这位将士朗声道:“百夫长张全,请诸位学子前来切磋!”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