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秦讣闻阴沉一笑道:“这白小子,好狠的手段!”
“老爷可是想中了其中门道?”
“这白小子本就是抱着目的而来,昨日开始布局铺垫,一直到今日才诱导难儿等人犯下大错,这等时间把握,刻意至极”
“这小子的原先打算应该是等着难儿几人将祸端酿成再行动手,好让几人彻底翻不了身,好在世难儿人傻福多,并未迈出最后一步,倘若真的让白小子得逞,那今日来里的,可就不单单是这些官儿了”
“这等手段,一环紧扣一环,即使祸端未成仍能继续,实在有预谋的针对我秦某人,这种手段和想法可不是一个手无实权的白玉京能完成的”
秦讣闻拂了一把胡须,眼神中有狠厉之色,老管家在一旁听完之后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来,脑子跑马了一圈之后,他出声又道:“老爷,若如此说来,那六卫阁的人便完全是不知情了?难道真的入坊间说,只是巧合,有因有果?”
“未必”
“六卫阁的刘玉能来,是另一人插手所致,想来那白小子也不知情”
“老爷这么一说,小的就明白了”
“这其中的圈圈绕绕太多了,就连我也没能完全看透,你明日再派人多去打听一番,看看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出的主意,记住遇官则停”
“是老爷”
老管家退下,秦讣闻没有睡意,来到书房,他静坐在太上师椅之上,今天众官来他的府邸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虽然表面上看确实没什么,但和今天的事情联系起来,就容不得他不多想。
官员都知他的儿子玷污民女被羁押,可仅仅是过了一上午的时间,秦难就被放了出来,任谁都会觉得是他这个右相使了手段,但他想说的事,这件事他本就抱着放之任之的态度,并未有任何行动,这人,那是当今皇主亲自下口谕放出来的,虽然有人颇有抵触情绪,但因为秦讣闻身份的原因,无人敢明面上横跳出来,这也就导致压力瞬间来到了他的身上。
“皇主啊,皇主,你可是给某出了个大难题”
秦讣闻在纸上写出皇权独尊四个大字,而后将其扯下揉成了一团,驱虎吞狼之计并非李清平的拿手好戏,但却是另一位屡试不爽的妙招,任他秦讣闻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做这头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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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五朝阳初升,空气中霎存着一丝丝的凉意,因为昼长夜短的原因,南清的大街上早早的就出现了众多百姓,与往常不同的是,推车的小贩异常活跃,反观酒楼,茶店就冷清了许多,在没有屈原的南清,今日是单纯的祭祀龙神,少了追悼先人的缅怀之感,让起了大早的江渊些许不适。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也不知道屈先生当时读了多少书才能说出这话来”
在院子里喃喃自语的江大少爷又恢复了往日神神叨叨的模样。
“少爷,该用膳了”
前日之后,大家闺秀出身的陆子衿完全放下了身段,俨然成为了一个称职的婢女。
“知道了”
停下继续仰望天空的动作,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一大被叫起床的他总感觉这脑袋有些昏沉,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日做了太多梦的原因,迈开步子朝正堂走去,他冲着擦了半早上剑的霍言喊道:“霍言!喊大家来吃饭!”
现在他的云溪菀犹如一锅大杂烩,什么人都有,今天好不容易过节,到是能有个机会一起吃饭。刚好让众人都熟悉熟悉。
少时。
霍言归来,带来的人只有邱问道以及张柱和大刘,问及其他人的去向,他一副不认识江渊的道:“他们都出门了啊少爷”
“what?谁出门把人都喊走了?”
江渊满头黑线,虽然他确实不在乎这些礼节,但好歹也和他说一声,不打招呼就跑,日后能行?
“少爷,不是你昨天让他们都出门去玩的吗?”
“我?”
“对啊少爷,你该不会把昨天的事儿都忘了吧?”想起昨日几人喝酒的名场面,霍言可谓记忆犹新,江渊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昨天。
昨天我干什么了来着?
“少爷,昨天您踩着凳子喝酒唱歌又说要纳妾的事儿都忘了?你不知道,当时映荷的脸都气绿了,要不是我在一旁拉着,少爷您可就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