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什么声音了?”我问。
“钥匙,是钥匙声。”杨柳月说。
“在哪里?”我问。
“是一串钥匙声,在口袋里。”杨柳月说。
“你是说是绑匪身上带了一串钥匙?”
“是的,稀里哗啦地,钥匙从衣服口袋里掉在了地上。”杨柳月说。
“然后呢?”
“然后一个人在不停地冲我说脏话,另一个人没有吭声,起承,我好怕啊,起承,你在吗?”杨柳月说。
我把蒙在杨柳月眼睛上的布摘了下来。
“起承。”杨柳月扑到我怀里,大口地喘着气,说,“他们要杀我,他们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我真得没有任何办法啊!”
“别怕,这是在家里。”我说。
“他们还会来吗?”杨柳月问。
“不会的,放心,警察已经发现嫌疑人了。”我说。
“要是抓住,最好把他们枪毙了。”杨柳月说。
“除了钥匙,你还听到了什么?”我问。
“我还听到外面有急促的敲门声。”杨柳月说。
“然后呢?”
“然后他们捂着了我的嘴,停止了动作。”杨柳月说。
“就是说敲门的人,没进来对吧?”我说。
“是的。”
“你说有一个人说脏话,说得是什么脏话?”我问。
“我说不出来,就是那种很脏的话。”杨柳月说。
“说吧,我能承受了。”我说。
“不行,我受不了,我想呕吐。”杨柳月说。
“他们有没有提到我的名字?”
“有,有一个人在我身上说的。”杨柳月眉头紧锁。
“是怎么说的,这很重要。”我说。
“说,说,冯起承都能日,凭什么不让我日,就说这两句话,不过,似乎是拿捏着嗓子说的,像是假嗓子。”杨柳月说。
“说话的这个人是哪一个?是一直沉默的那个绑匪吗?”我问。
杨柳月点了点头。
“如果这个人再出现在你面前,说同样的话,你能听出来吗?”我问。
“应该可以的,我对声音很敏感。”杨柳月说。
“你觉得会不会是我身边的朋友干的?”我问。
“你身边的朋友?不会吧?”杨柳月吃惊地说。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有可能了,绑匪之前给我通电话也拿捏着嗓子,他这么做的目的看来只有一个可能,显然,他很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我说。
“如果真是你身边的人干的,那太可怕了。”杨柳月说。
“钥匙,你说的那一串钥匙,你等等,我去把包拿过来。”我说。
“什么意思?”杨柳月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