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时斜坐在软榻上,手肘撑在桌子上支着脑袋,掀起眼皮看着他:“难道我不能来?”
“堂堂国师夜闯皇宫,说出去让人知道了多不好。”云栖迟刚刚把外衫脱了,腰带勾勒着纤细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水行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里,眼里还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怀念。
“看什么看?!”云栖迟最近恃宠而骄,这个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过来该不会没有正事吧?”
“有。”水行时坐直了身子,抬头望着他,神色认真,“你还没有考虑好吗?”
云栖迟一愣,刚才想说的话瞬间又咽了下去。
“哪有那么快?昨天不是已经说了吗?”
“昨天是昨天,现在一天又过去了。”
清冷淡漠的国师现在就如同耍赖般地说道,仿佛得不到回应就不会善罢甘休。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抬起手握住了云迟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对方的手拉到了眼前。
“怎么了?”云栖迟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
一阵酥麻从指腹传来,惹得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回收手,企图把自己的手从水行时手里抽出来。
对方的手比他宽大了不少,覆在手背上刚好能够把自己的手给盖住。
水行时不怎么出门,肤色苍白,手背上的青筋尽显,再加上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色气。
冰冷的指腹动作极轻的抚摸着手中温热细腻的手,一下又一下,让云栖迟心脏直跳。
“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受伤了?”水行时头也不抬,继续抚摸着托在自己手里的那双宛如羊脂玉般的手。
听完他的话之后,云栖迟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等把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上才明白过来,顿时失声。
这些天因为在忙着给水行时做回礼,就是那个水滴状的蓝水翡翠,云栖迟几乎是打起了精神,一刻都不敢放松。
但他又是新手,在短短几天之内成功的把东西做出来还是有些难。那些刻刀太难掌握,稍不注意就会在手上留下伤痕。
云栖迟起先并没有注意到,还是当晚沐浴的时候伤口被泡的发白他才看见。倒也没有那么的疼,就是看起来有些渗人罢了。
“没什么。”他回过神来连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不小心划到的。”
水行时唇角下压成了一条直线,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喜怒:“你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
“是啊。”云栖迟理直气壮地回答道,甚至还把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但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水行时哼笑一声,抬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云栖迟,试图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来。
“你有事情在瞒着我。”他笃定地说道。
云栖迟否认:“没有。”
“看伤口应该是刀伤?你又不会武功,平常哪用的着刀?”
“这你就不用管了。”云栖迟往后退了几步,他现在还不想暴露出来,再怎么也该自己主动把礼物送给他,就这么被戳穿怎么行。
水行时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妥协地看着他:“我不问了,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