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表示不满,又得意地笑道:“我的江北绝不是那样的男人,也绝不会伤害我,他只会爱我,信里都说了,爱到骨子里,没有了我,他只能做一个尽量不哭的疯子,一个四处漂泊的流浪者。”
“真假?他真这么说的?”
罗茜啧啧两声,继续道:“唉,说别的都是假的,苏江北这个男人真心不错,他就是一个爱的傻瓜,好在他爱对了人。”
说着,罗茜感叹地笑了笑:“说他傻瓜也不对,因为爱他的人总是对的,傻瓜不可能得到这样的真心,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补偿吧。”
这番话算是有所指,当初的夏澜,之后的麦朵,再到沈渝,甚至也包括罗茜自己,从没有想过要骗苏江北,只是想对他好。
“那他到底撒子时候回来?”
“不晓得,我也不急了,总有一天他会熬不住,就会回来。”
沈渝有这个自信,而且还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虽然信里没有一句埋怨和质问,但沈渝能看出信里的每个字都透着不甘。
既然如此,注定在某一个时刻,苏江北会站在她的面前,求一个答复来彻底死心,到那时,沈渝会死死地栓住他,一辈子都不放手。
麦朵有点担心:“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要是老了,啷个办呦。”
罗茜故意调侃道:“是呀,没个时间,真要是等他老到拄拐了才来找你,撒子都不能做了,辣么大的年纪,手脚都不利索了,搞不好裤头还没脱到一半,陈年的公粮还没交呢,“咣当”就扎你怀里game
over了,你正上劲儿呢,他没了,你说憋不憋屈,哈哈。。。”
说完,罗茜先笑了起来。
“哈哈哈。。。”
麦朵笑得险些将刚喝进嘴里的酒喷出来。
沈渝则被气笑,不甘示弱地反击:“我乐意,我就喜欢憋屈,你管得着吗,你说的老色狼可不是苏江北,我家江北龙精虎猛,看你家陆承伟那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也不用拄拐,照现在的速度,没几年就能让你把“粮库”搬空了。”
罗茜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有分寸,绝对不会涸泽而渔。”
麦朵没法插这种话,只能笑问:“茜茜姐,你和公子哥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沈渝收起玩笑,跟着说道:“是呀,既然确定了,那就结婚吧,陆承伟对你挺不错,你就别抻着人家了。”
罗茜摇了摇头:“我也不是想抻他,总感觉好像差点什么。”
沈渝问:“差什么?对你还不够好吗?”
罗茜想了想,再次摇头:“不是,我也说不清,其实我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对我确实不错,也为我做了很多事,可以说挺爱我,但我就是觉得我和他之间有距离感,不像你跟苏江北,你们之间的爱是贴合的,撕都撕不开。”
说着,罗茜望着沈渝和麦朵,笑了一下:“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在矫情,我真的不是矫情,也过了矫情的年纪,我就是想爱的简单一点,舒服自在一点,而不是因为他为我做了什么,我就要感恩戴德地去爱他,嫁给他,我觉得这不能叫爱情,只能算是一种交换。”
沈渝想了一下,也就理解了罗茜的心态。
陆承伟的家世显赫,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便是在感情的付出之中,或多或少也会流露出来,这就很可能会给罗茜造成某些压力,也会让她产生一种附庸感的错觉。
虽然罗茜长得娇俏,有些像江南小女子,可骨子里还是典型的重庆女人性格,改不了的自强与倔强,所以她会不习惯这种感觉,也就必然会对存在身份差的爱情有所迟疑。
爱情并非只有甜蜜。
如果准确地形容,爱情应该是一锅百味杂陈的汤,每个人尝到的口感都不一样,所以也就不会有完全相同的爱情。
罗茜想要简单舒服的爱情,觉得沈渝和苏江北的爱情就是如此,可到底是不是这样呢,其实她清楚,如果真是这样,沈渝和苏江北之间的爱情不会搞成现在这种局面,不会分开这么久。
因此,每一段爱情都有各自的酸甜苦辣,也有眼泪的咸。
应对好了,会成为陈年的精酿。
不好,只能成为苦涩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