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钱她从哪里来的?
薛珊曼没管傅君言的想法,她现在买买买,买上了瘾。
其实最开始她也只是想买点节礼,不过雇完驴车后便改了主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来都来了。
以前她想多买点东西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和吴院长,却畏手畏脚的。
巴掌大的地方,谁家孩子多吃了一根冰棍都能传得整个村子都知道。
更何况是拿着傅君言的钱买年礼送人。
虽说她送的等同于自己的娘家人,但外人一看革命家庭大肆挥霍。
对傅家和傅君言的名声不好,院长也不会收。
上辈子,傅君言从未在物质上苛待过她,可薛珊曼花他的钱也从未真正随心意过。
今天赶集,她体会到一种自由支配金钱的快乐。
这种快乐让她回想起第一次参加工作,第一次拿到工资时的欢喜。
这欢喜不取决于金钱本身或多或少,而只在于它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
花掉手里最后一张票子,薛珊曼对驴车师傅说可以上路了。
“驾——”
赶车的年轻人喜气洋洋的调转车头,往邻县驶去。
现在这个年头人们多数很朴实,再加上傅君言一身军装,肩上的星星杠杠那么明显。
一看就不是普通群众,而是正儿八经的“长官”。
薛珊曼确信,那人不敢偷奸耍滑,所以才爽快付钱让他送货。
傅君言跟在薛珊曼身边做了一下午的透明人,也没有放弃跟着她。
薛珊曼第一次知道,原来傅君言也有这样“难缠”的一面。
走到集市尽头的时候,傅君言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让薛珊言等他一等。
两人一道过来的,傅君言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又特别恳切。
薛珊曼就站住了脚,她也想看看傅君言还能有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