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入喉,辛辣不已。
不知多少杯后。
不胜酒力的人猛地坠坠脑袋,却仍要去摸桌上酒壶。
“别喝了。”
酒壶被闻笺拿走。
陌归尘搭在桌面的手,胡乱向前抓,盯着闻笺那道摇晃的残影,越发不甘心去抓。
却徒劳。
掌心始终空空如也。
抓不住。
怎么也抓不住。
闻笺不知徒弟到底在抓什么,竟还抓得急眼了。
他起身,低叹:“回吧。”
“哦。”
酒醉的徒弟嘟囔声。
却也丝毫没动,懒洋洋枕着手臂趴桌,眼尾缀上点粉意,眸里含着薄薄的水光,悄悄偷看他,许是被当场抓包,又猛地瞥向另一边,装作无事发生。
假若眼睛会说话,那么这个眼神真像在说:再看一眼吧,算了,还是别看了,反正他又不会来哄我。
*
玄灵宗,房中。
闻笺替徒弟温抚过一遍经脉,才掖好被子离去。
只是刚到房门。
榻上人忽地咛了声,不知在哼唧咕哝什么。
引得他边重回床边边化出灵丝,正欲替人探脉,却见徒弟身影单薄,正恬淡蜷缩在被中,乖巧温顺,如只安睡的小猫。
闻笺蓦地含糊低笑。
本来就是猫。
这么一失神的功夫,手腕骤然被人攥住就往下一扯。
三界无人能敌的玄胤仙尊,毫不设防地,被徒弟咚一声拽进床榻,带着滚了一圈。
那人顺势一跨。
整个人便是十分熟稔地跪坐在他腰腹处。
纯白灵丝松散掉下,落在陌归尘指端,随着他五指强行嵌入的动作,缠绕进师徒二人十指紧扣的指缝。
剪不断,理还乱。
也深深勒出几道紧致红痕。
大抵是被勒得难受,青年烦躁甩甩猫尾,醉猫是毫无逻辑可言的,只能循着猫儿本能,凑低脑袋,露出尖利的小犬牙,去撕咬这碍事的灵线。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