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历小月突然退进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一看,她险些惊呼了出来,抱着她腰的人,一张英俊而粗狂的的脸,可是分明又是帅气的,而这张脸,与历小月三分相似。
“哥……”历小月小声的开口,可是历何音却使了使眼色示意她闭嘴。
由始至终,岳然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历小月的身影,此刻,他的视线汇聚在历何音放置在历小月小蛮腰上的手,不知为何,那双手怎么看都很讨厌。
历何音拉着历小月往后退,后面是一扇打开的窗户,以历何音的身手,要带着历小月越窗而走也不是不可能。
打伤大臣,换上大臣的衣服冒充大臣,更是将大臣们糊弄成这副模样,这样是肯定的死罪。状元虽然可贵,可是他却只有历小月这么一个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对得起已经安息的父母?
只可惜,除了岳然,还有一个人一直注意着历小月,只是和岳然不同,她看历小月的时候,眼中是充满了仇恨。
“怎么,想逃吗?”
在眼看岳然和历小月已经到了窗边,只要跃起,他们的性命就抱住的时候。诺妃娘娘适时的开了口,声音不大,语气不急不缓,有的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即使这种情况下,她也扮演着一个温柔端庄的淑女。
因为诺妃娘娘的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窗边,历何音和历小月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想要逃,根本不可能,也许,只要他们一动,朝中的武将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宝剑掷向两人。
那名老头儿看见历小月,她身上穿着的,不正是他的衣服吗,而且他脸上的胡子……那老头又是一阵痛哭,天知道那把大胡子已经跟了他大半辈子,就是比半个儿子还来得亲切几分。
“皇上,皇上替老臣做主啊。那个乱臣贼子在巷子里将老臣打伤,抢走老臣的衣服不说,还……还将老臣的胡子也给剪掉……”老者一把鼻涕一把泪,手颤抖的指着历小月,要不是碍于朝廷的颜面,他定要冲过去好好的暴打她一顿。
诺妃娘娘在笑,只是大家闺秀的她不让自己笑得明显,抬起手捂住嘴,佯装咳嗽几声划去了隐约的笑声。
“原来是个假冒的大臣……”诺妃娘娘只说了一句,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完,留给大家自己想象的空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场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现在就是历小月有一百张嘴都难以替自己辩解,毕竟打伤大臣抢官府冒充朝廷大臣已经成了事实,现在,唯一还有些论价值的是皇上会给她定一个什么样的罪。
历何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岳然的面前,跪下拱手,恳切的说:“微臣历何音恳请皇上恕罪!臣妹不懂事,所以冒犯了大人,微臣愿意以死向大人赔罪,只要皇上饶臣妹一条性命。”
随着事情的进展,真是一波经一波的惊讶冲击着人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敢作出这么以下犯上的人,竟然会是状元郎的妹妹,是个女人!
男人扰乱朝堂尚且是死罪,何况是个女人!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朝廷沉闷了许久,大臣们都有些激动起来,各自热烈的讨论着,整个大大殿上都没有了刚才的沉寂,甚至比起街头巷尾的菜市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岳然扫了一眼历何音,面色不变,只是倾斜了身子,不着痕迹的凑到一旁米尔纳的耳边,嘴唇动了动,只见米尔纳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而她不知不觉转头看历小月的眼睛也渐渐弥漫出一种道不清的深意。
“皇上……”历何音见岳然不搭理他,心中更是凉了半截,跪着向前行了两步,“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历小月的眼睛早已经湿润了,在历何音向岳然跪下的时候。从小到大,每次她闯了祸都是大哥来收拾残局,每一次要么被阿爹打,要么被娘亲骂,大哥从没有说过半句怨言。可是……在历小月的记忆里,历何音却从来没有下跪过,更何况是下跪求人。
眼泪掉下,历小月冲到历何音的身边,也跪在了岳然的面前,她一咬牙,正要开口,她想说,死就死,只要不要连累她大哥……
历小月想说什么,岳然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不会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如果历小月这句话说出口,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月妃,你怎么这么心急?”岳然弯下腰将历小月扶了起来,不容她反抗,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在大臣们诧异的眼光下,岳然抬起手将历小月的眼泪擦干了,动作是温柔的。
月妃?
这两个字险些让历小月的下巴惊得掉了下来,迷茫的看着岳然,心中五味杂陈,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不等众人开口问,岳然拉着历小月的手往米尔纳身边走,走到她跟前这才开口:“其实是月妃听说珞榖国的公主倾城倾国,一心想早些见公主一面,她是朕才册封的妃子,还没来得及诏告天下,这样让她来见公主有些于理不合,朕就没应予。没想到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