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熟睡。
霍弛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抛去旁的不说,他们二人的确是最契合的,即便偶尔针锋相对,偶尔互相伤害,可当安静下来,只有对方身上的气息最有安全感。
他也从来不担心裴月姝会在他熟睡时对她动手,就像她现在也安然在她怀中入睡一样。
马车虽然不宽敞,但里面垫了厚厚的被褥,行驶起来没有丝毫震感。
一直到午后,裴月姝悠悠转醒,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霍弛细心地用帕子擦去,“可是饿了?先用些糕点垫垫,很快就到地方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眼中闪过几分不耐,都这么久了,司倾羽竟然还没有出现。
这时,裴月姝感觉胃里十分不适,怕是被方才的路颠的。
霍弛叫停了马车,他端了一杯温茶让她饮下,她才方好些。
也正是停下的瞬间,马车四处冒出了阵阵白烟,暗七他们在暗处,立马拉起了面巾杀了进去。
外面响起打斗的声音,霍弛四平八稳地坐着,对周围的动响了如指掌。
直至一股异香传来,他立马闭了气,再捂住了裴月姝的口鼻。
暗中布有天罗地网,这些人绝对跑不掉。
果然很快,那股异香被风吹散,在这么空旷的室外,本就不好放迷药,若是没有一击制胜,后面几乎就没有任何效果。
十几人被擒住,至于司倾羽,他见情势不对已经跑了,暗一和暗四他们紧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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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乱党派在司倾羽身边保护兼监视的人,他们哪怕死了司倾羽也不会心疼半分,更别说拿来威胁他。
霍弛让人带他们下去审问,若是问不出来直接杀了便是。
马车在原地等暗一他们回来,裴月姝不是习武之人,哪怕方才有霍弛捂着口鼻,还是吸进去了一些,如今浑身瘫软在霍弛怀里。
霍弛有些心猿意马,顾忌着这是在外面,只轻轻摩挲她的手心。
“这迷药倒是厉害,等抓到那戏师,他身上应该带着解药。”
裴月姝说不了话,只是轻眨眼睛。
她的眼睛生得极美,仿佛自带着一层光晕,眼波流转间,温柔地触碰着灵魂深处最细腻的角落。
她这个样子实在太乖了,霍弛没忍住俯身去亲吻,先是描绘她的唇形,再由浅及深,品尝这世间最甜蜜的滋味。
只是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再睁开眼时,她的眼神哪有方才那般无害,一双眼瞳乌黑得让人心头狂跳。
“你。。。。。。”霍弛的手无力地从她腰间滑落。
而裴月姝哪有方才中了药的无力,她从他怀里坐起来,外面也重新响起了打斗声。
霍弛这才意识到,司倾羽的出现不过是为了将他身边的几个高手引开,她何时和她自己的人取得了联系?
霍弛自以为将她看得很严,绝无可能遗漏哪处,现在看来,却是漏洞百出。
“你要杀我?”霍弛不愧是霍弛,即便吃进了迷药,他还能有力气握住她的手腕。
裴月姝冷静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杀了你呢,抛去旁的不说,你始终是我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