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养尊处优多年,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许久,怎么可能扛得住,她靠在石壁上脸色很是苍白。
周时章急忙将火烧大,抱起她在火堆边烤火。
他想脱去她身上的湿衣服烘干,可只是脱了一件外衫就不敢再下手。
“小姝妹妹。。。。。。”
怀中的人已经没了知觉,即便如此,周时章也没有越雷池一步,最多就是贴着她的身体为她取暖。
习武之人体温高,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裴月姝的脸色有所好转,白皙红润的脸看得周时章喉头一紧,他立马移开了视线。
很快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周时章将外衣脱下将她裹起,他的脸则是继续贴着她的额头。
明明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明明他和心爱的女子靠得这么近,可偏偏他没有生出一丝邪念。
直到裴月姝的体温恢复了正常,他方才直起身子。
他将衣服铺好,将她放在上面,这时他才有功夫处理自己身上的伤。
裴月姝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周时章正在烤那只兔子,旁边还有叶子接了一点水。
“你醒了,可还难受吗?”他将她扶起来。
裴月姝觉得好多了,就是嗓子有些难受。
周时章虽是个武夫,实则为人比谁都要君子,裴月姝拢了拢衣服,心中并无半点不适。
“我们这是在哪?”
“莫约飘出了七八里吧,想来搜救的人很快就能到。”
澹阳湖分支不少,否则早该到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吃点东西,我们就可以离开。”
“不急,越晚回去越好。”
“什么?”
裴月姝冲他一笑,“患难方才见真情。”
周时章一愣,脸上浮起一抹薄红,借口再去接点水逃也似的离开了山洞。
裴月姝面露疑惑,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怕是想岔了。
之后他们并没有顺着河道往京城的方向走,而是远离河道寻了处村子暂住。
他们装成前往京城省亲被山匪打劫的夫妇,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有一位大娘见他们穿着和长相都十分不俗,将他们请到了家中暂住。
裴月姝身体没好全,接下来的两晚反复发热,幸而村子里有一个老大夫,喝完药后总算是不烧了。
她养病这几日周时章也没闲着,在四处打探消息,裴月姝的意思是要多在外住些日子,若是有人找过来,他们得赶紧离开才是。
可今日他却是发现了不对,有人在跟着他。
周时章突然一个飞身爬上了树,过了一会果然有人出现。
“怎么是你?”
周时章看着挞拉公主,眉头拧得紧紧的。
挞拉公主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机警,分明她都跟他离开了有些远的距离跟着。
“是本公主又如何,这路你走得难道本公主就走不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