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安一头雾水,堂弟这是要做什么?把他卖掉吗?可他又不值钱。
韩泽玉欣慰点头,二堂哥还不是完全的无药可救,最起码自我认知很清晰。
三人到了县城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街上也看不到其他行人。
苏时恩下车去踩点儿,片刻过后给韩泽玉指了一个地方。
韩泽玉让他看好二堂哥,就在那里躲着,能听见他说话就行。
苏时恩领命,拉着二堂哥躲好,警告他不要发出声音,否则一定会被修理的很惨。
……
周郎中背着药箱,像往常一样去药堂坐诊,这么早是没有病人来的。
他打开药柜,查看一个个的小抽屉里有没有需要补货的药材。
认真仔细的周郎中没有发现,一个在大清早还藏头露尾蒙着面的人,正在偷偷的向他靠近。
“不许动,举起手来!”
周郎中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乖乖的举起手来,因为他感觉到后心的位置,正在被一个尖锐的物体怼着。
韩泽玉在心里感叹一句:“这胳膊举的可真标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广播体操呢!”
周郎中两股战战,心道自己这是碰上了持刀行凶的歹徒,还是医患纠纷?
韩泽玉在他背后阴森森的开口:“六天前,有一个小哥儿来你这里看病,他的诊断结果是怎样的?你当时又说了些什么?”
周郎中上有七十岁的老爹,下有一周岁的小孙女,他惜命也怕死,但他有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那就是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
想起那个孤身一人前来问诊的小哥儿,他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毕竟小哥儿怀孕的事情,他近两年也就碰上这么一次。
身后这人听起来就不像是好人,自己绝对不能将小哥儿的秘密泄露出去。
韩泽玉没想到这人还挺有底线的,都悍不畏死了,说明医德很过硬。
既然如此,韩泽玉换了个问法,让周郎中见识一下何为反套路。
“不说是吧?你这个庸医,别以为默不作声就能掩盖你的罪行。”
周郎中着急道:“你别红口白牙的冤枉人,我周某人行医对得起天地良心,我犯了什么罪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韩泽玉冷笑:“堕胎药是不是你给他的?明知道小哥儿生育困难,你还忍心下此毒手,那个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竟能让你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周郎中急了:“你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我从未给人配过打胎药,那小哥儿就是来诊了个脉,他走的时候我还问他要不要开些养神安胎的药,他压根儿就没理我,根本就没在我这里开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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