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我落水的地方,那么我被苏止拽下水面之后,在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失去?
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喊了几声宝宝,才发现他似乎是睡着了,躺在那里也一动不动,这下我更郁闷了。
我想不出头绪,正想起身爬上岸边,给苏止打个电话的时候,黑暗中飘下来一个身影,缓缓地落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朝我伸了过来。
我想也没想的伸过手握住,想借他的力气爬上去,可是嘴里的“谢谢”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就看到了一双赤红的双眼,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黑色的夜色下,月光都被他高大的身影遮掩在背后,导致那张狰狞的面具显得并不怎么吓人,唯有那双赤红的眼睛格外的醒目。
吓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放在他掌心里的手,几乎是反射性的收回来,可他却没有及时握紧,这也让我一愣,过了好几秒,才往水中棺里一缩,瑟瑟发抖的看着他。
他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呀!
我心里悔恨的要死,也不知道苏止搞什么鬼,把我弄到这里来,还落水,现在自己玩失踪,要我独自面对堕魔,想想都恐怖。
他可是比红鸷更让我好怕的存在呀!
我自认为自己连惊夔都不怕了,红鸷也可以见面的时候,不那么恐惧了。但面对他,我始终无法让自己那颗弱小的心脏强大起来,有种很古怪的感觉,叫我有种委屈的躲避感。
我本身就害怕的不行,摸出手机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更是欲哭无泪,只能等着救援。
可奇怪的是,堕魔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面上戴着面具,略微弯着腰,保持着伸手将我拉上来的姿态,许久不动,身上穿的还是那身漆黑的长袍,宽大的帽子落在后背上,夜风吹动着衣袂。
“他这是怎么了?”
我记得之前苏止也是这样子的。
我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水中棺里,水中棺似乎会随着我的体型而忽大忽小,但我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琢磨这些,眼前的才是最大的敌人。
可是堕魔就是不动,只有那双赤红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就在我以为他许是灵魂出窍之类的时候,想要慢慢的划着水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动了。
他一动,我就立刻不敢动了,露出一双眼睛,兢兢战战的盯着他。
“你在害怕我。”他终于出声了,我却大松一口气,但下一秒就被他话堵得死死地,“你以为躲在水中棺里面,我就可以放过你吗?莫逢,交出你体内的魔心珠。”
“哈?”我嘴巴张大,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下去,眨着纯真的眼睛,反问道,“你说我体内有魔心珠?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我手中有四颗魔心珠,魔心珠指引我找到了你,并且还有水中棺。交出你体内的魔心珠,我可以考虑不让你死。”
“你傻呀,交给你,我哪有不死的?那些体内藏有魔心珠的个个都死了好吧?”
我当时只是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却在看到他阴沉的赤眸时,整个人一颤,憋索索的缩回了水中棺里。
“总之,我没有那么傻。而且你肯定是搞错了,我只是体内曾经沾有过魔心珠的气息,不信的话,你可以感受一下。”
我现在孤单无助,宝宝又在沉睡,即便宝宝醒着,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毕竟这个人和惊夔不分上下。
所以,我只能用这个来拖延时机,如果我和苏止分开是被迫的,那么他现在就应该在找我。
“直到这个时候,你还指望别人来救你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我以为是堕魔的,可是他并没有说话,而且那个声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但和堕魔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是谁?”
“莫逢,你不应该这么柔弱的,任何时候的你都该是无比的强大,这才是我们守护的主人。”
“守护的主人?”
我越发的莫名起来,可那个声音却不再出现,我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只能继续和堕魔相对峙。
“你别企图想办法逃走,今天交不出魔心珠,你就只有死。”
“所以我才说你再在我的身上试验一下,我的体内只是在三年前沾染过魔心珠的气息而已,因为是跟着封印之玉的玉碎在我的体内留存了三年,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觉得和他耗下去,第一个举白旗投降的还是我,所以干脆不再隐藏,我还觉得自己不会这样英年早逝的。
“当初魔心珠没有一半以上,所以我感觉不到你身上的魔心珠气息,因为非常的微弱。”堕魔的眼神微微一闪,说道,“但四颗魔心珠最终指引的人是在这个地方,而这里只有你。所以不会错的。”
“你爱信不信,我反正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