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不知情,答不上来。
偶几个晓得状况的,都闭着嘴没有出声。
只曹公公道:“小的使人去东宫看看。”
圣上微微颔首。
他也不可能因为太子不在就耽搁了早朝。
只不过,等他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外被雨云压得雾蒙蒙的天色,不由担忧起来。
莫不是病了吧?
朝堂上,各种大小政务上奏。
刘靖肚子里揣着事,难得没有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忽然间,站在身后的朝臣拿笏板戳了戳他的背,刘靖才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而后,他就发现,不止是圣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刘靖一下子紧张起来。
莫不是有人戳穿了迅儿的事?
他是不是应该直接跪下请罪?
好在,有人提醒了他一句。
“问使节返程的事。”
刘靖听见了,赶紧迈出一步,站到中间,集中精神回答。
他们鸿胪寺这些日子就在忙这个,不止是他刘靖,好些人都是有些时日没有回家了。
以至于,刘靖想,迅儿闹得这么大!
想归想,嘴上却一点没有出错,各项事宜妥当又周全,条理细致。
圣上听着,不时点头。
他看到刘靖刚才走神了,也看到别人提醒,但这都不是要紧事。
刘靖毕竟答得顺。
应该是近些时日太辛苦了才会如此。
刘靖说完,得了两句夸赞,这才退回队列之中,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意。
因为他的脑袋上还悬着一把剑。
只要这剑落下来……
好在,以他的观察,知情的顺天府、守备衙门都没有当朝说事的意思,这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口气才刚落下去,下一瞬又再次提了上来,一直吊到了嗓子眼。
等政务相关的事情说完后,忍了许久的安逸伯终是站了出来。
“今日早朝,不见太子殿下,殿下可是身体抱恙?”他中气十足,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先前圣上问起,可见殿下都没有与您禀报一声,这可不好。”
圣上抿了下唇。
刘靖后脖颈全是冷汗。
单慎眼神左右飘着,想寻万塘,可今儿人多、又因避雨站得不似平日整理,他这几眼还真没看到人。
安逸伯不知内情,只继续说着:“若是病了,该早些请太医才好,也该使人传个消息。臣听说殿下身边的大内侍是前阵子刚调换的,可见这新来的做事不周全。若身体无碍,殿下不该缺席早朝,圣上您登基十余年,还从没有歇朝过。”
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