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睁开眼睛,蓝菲就怒气冲冲的问道:“王野你个死人,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昨天刚把我追回来,你就连夜又找了两个女人?”
我皱眉道:“你别乱说,她们只是我的朋友,知道我受伤来关心的。”
张萍立刻冷哼道:“谁是你朋友,我可是你老婆,而且还是被你救了全家人性命的老婆!”
我苦笑道:“你别闹,这事不能乱说。”
张萍马上一扬手里的小红本,冷笑道:“空口无凭,我可是有结婚证的。”
蓝菲撇嘴嗤笑道:“你那破本怎么来的我还不清楚,你敢说你是王野的老婆?不过是个交易而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张萍脸色一变,上下打量蓝菲两眼道:“别管怎么来的,我们也是合法夫妻,不像你,销金窑的坐台小妹罢了,你牛什么牛?”
蓝菲眼圈一红,提高音量叫道:“我有自己的原因,并且我才干了一天就不做了,我跟王野的时候,身子是清白的。”
蓝溪脸色铁青的盯着张萍,缓缓开口道:“不许你侮辱我姐,否则我把你从窗户丢下去。”
何思雨被蓝溪的凶样给吓住,拉住张萍小声的劝,张萍全然不惧,一抖手就把何思雨的手甩开,指着蓝溪鼻子道:“你凶什么凶,我又没有信口胡说,你姐当初就是当过公主,她跟客人打架后来被车撞了,没钱交住院费,还是我给出的医药费,不信你问问王野啊!”
蓝溪脸色一白,把目光看向我,我一脸纠结的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姐绝对是个好女孩。”
蓝溪更为痛苦的揪着头发,眼睛发红的瞪着蓝菲,呐呐道:“姐,你怎么可以干这种工作,你把咱们蓝家的脸都丢尽了。”
蓝菲身子一震,一下子靠在床头柜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蓝溪:“你说什么?”
蓝溪摇头道:“你怎么能去当小姐,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作践自己,你太让我失望了。”
蓝菲捂着嘴巴,眼泪珠一颗颗滚落,她看着自己弟弟有些嫌恶和怜悯的目光,直接就崩溃了,也顾不上跟张萍争论了,哭着就往门外跑去。
我急的怒吼,一把没抓住蓝菲,还把自己带的滚下床去。
张萍和何思雨立刻惊叫着来搀我,我用力把她们推开,指着蓝溪大骂道:“混蛋,你姐全是为了治你的病才去陪酒,她就干了一天,然后就遇见了我,你快去,快去追她!”
蓝溪还在犹豫不决,有些迟疑,被赵连贵一个脖溜子抽在后脑上,打的他一缩脖。
“畜生东西,我老赵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你姐要是不原谅你,咱们师徒恩断义绝!”
蓝溪被师傅一巴掌打醒,跳起来多高就往外面冲,边跑边喊:“姐,你等等,我刚才糊涂了……”
我被剩下的三人弄到床上躺好,就斟酌着跟张萍摊牌,看着她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但是有话我要提前先讲清楚,蓝菲是我女朋友,我不可能让她受委屈难过,如果你们非要留在我身边报什么恩,那请不要让我难做!”
张萍咬着嘴唇不说话,半响才幽幽道:“我现在唯一后悔的事,就是答应你的那件事,一直都没有履行承诺,你还愿意记得那个约定吗?”
我心头一跳,立刻就明白她指的约定是什么,当初我刚跟她结婚时,对她的身份气质都无比迷恋,着了魔一样想要上她一回,就以帮她去销金窑卧底的代价跟她约定,一个月后要跟我睡一回的。
转眼这都过去两个月了,局面变化之大叫人始料不及,很多人事都跟之前不一样了,但有一点始终没变,那就是我对张萍的欣赏和垂涎一直都没消退,只不过是被我藏的更深,更懂的克制了而已。
不一会,我的手机震动,接起来一听是蓝溪。
他说蓝菲不理他,也不肯跟回来,他要追着姐姐道歉,叫我们不用挂念。
我摇头放下电话,心里对蓝溪还是有点生气的,这小子突然犯浑确实不应该。
想了想,我把兜里一串钥匙都掏出来,递给张萍,告诉了她我新家地址,让她跟何思雨去把我的酷路泽开过来,咱们搬家。
张萍问清了地址,就带着何思雨出门而去,赵连贵趁机把我腿上的旧药都给刮了下来,又把那两条凳子腿给换了,用新搞来的木板从新固定了我的伤腿。
抹上新药又督促着我吃了口服药,老赵就颠颠跑去厨房给弄吃的,这回他也不知道炖的啥玩意,竟然比昨天的人参乌鸡还要香。
饭菜还没好,张萍就带着何思雨回来了,两女进屋就闻到了厨房的香气,也不急着搬家了,非常主动的帮赵连贵放桌子准备碗筷。
我仍然是坐在床上吃的,这回赵连贵竟然弄了半只老山羊,鲜嫩的红焖羊肉,吃的我差点把舌头都给吞了。
张萍和何思雨也连连夸赞,边吃边说,赵叔叔这手艺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还赞。
赵连贵一脸得意的点头,说乌鸡和羊肉都是大补元气,加上一些益气养血的中药材,对王野的伤有大好处,再加上我祖传的草药,包他好的快不留隐患。
一顿饭吃完,把桌子收拾干净,咱们就开始搬家了,本来两女还担心我这块头不好往楼下扶,结果赵连贵直接摆手,说你们靠后让我来,我被他一个公主抱,就从床上给抱了起来。
我这一百六十多斤的体格,人家赵连贵就跟抱着一个枕头相仿。
轻松把我安顿在酷路泽后座,张萍和何思雨也都人手一只行李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