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萍朝我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金风那边怎么了?对了,金雷不是说马上过来的么?我们都在这儿等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到他人?”
不问还好,一问我心里就一阵阵的闷疼。
深吸了口气,才轻声对张萍说:“金雷在工地出了事故了。”
张萍陡然一惊。“什么事故?”
“塔吊塌了,压倒了临时办公室。金雷为了接我的电话,正好跑到办公室里面,话还没有跟我说两句,塔吊就倒了!”
我闭上眼睛,双手狠狠地搓着自己的脸颊。
“怎么工地?”郝大龙突然问了一句。“金雷?难道是苍河路工地?”
我把搓脸的手放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郝大龙。“你知道?”
郝大龙点点头。“我说金雷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原来是金氏地产的金雷啊!我媳妇没有住院以前,我一直在苍河路工地打工,给他们扛沙石水泥什么的!那个工地还算熟悉。你说塔吊倒了?”
“是!”我说。
“知道是哪个塔吊么?”郝大龙问。
这我哪知道啊?
摇头。
郝大龙想了想。“那个工地很大,除了金氏地产之外,孙竟康的地产公司的工地都在那一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一共有五个塔吊,三个是金氏地产的,两个是孙竟康公司的。这两个地产公司都把临时办公室建在了工地交界处,如果说有哪个塔吊倒了,那应该是孙竟康公司的塔吊才对。他们的塔吊距离两个公司的办公室最近,垮塌下来的话,不仅是金氏地产,孙竟康的工地办公室也很难幸免。”
苍河路工地我不仅去过,而且是看过图纸的。
当初为了把张萍一家子从孙竟康手里救出来,我摆了金雷一道。一整块工地被从中划了一道,硬生生分了一块给孙竟康。
至于是哪一块,我也心中有数。
可这么就没有过去了,工地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临时办公室会不会随着工程的推进而不断转换地点,我更是不了解。
“张萍,你帮我把纸笔拿过来!”我想让郝大龙给我划出来,金氏地产和孙竟康工地的临时办公室到底是在整块工地的那个地方。
张萍不仅帮我把纸笔拿了过来,还顺手在空白的纸张上大略把整块工地的形状给描绘了出来。
这个工地本来就是她经手的,她是规划处处长出身,虽然只是随手几笔,却把整个工地的轮廓画得很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