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藏月垂着眸,又似不经意间询问:“怎么以前从未听说太子殿下会制作骨瓷?”
“安二小姐真是糊涂了。”沈子濯笑起来:“太子殿下的事儿谁能胡叨叨出去?再说了这是太子殿下为圣上准备的惊喜,又怎么可能给旁人走漏了风声。”
圣上的寿辰每年都是极为热闹的,歌舞助兴,万众瞩目,朝臣百官送的寿礼更是五花八门,总会有人从里面脱颖而出独得圣宠。
今年太子猎象,定然是旁人想不到的。
姜藏月知道象牙金贵,旁人还没那个胆子,又才问:“太子殿下就不怕危险?”
沈子濯笑了一声,那眼神似在嘲讽她妇人之见。
“若说圣上是天下的皇者,太子殿下就是王者,自然能驯服世间的一切畜生,只要带足了人手,还有什么好怕的?”
沈子濯在桌案上以茶水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微微露出森然的齿:“朝堂这些卑鄙小人想要越过我沈氏,越过太子殿下,门儿都没有,今年太子殿下必定是最耀眼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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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在意的展露自己的野心,毕竟安意现在帮着沈氏,想来也不敢出去胡说八道,姜藏月听他说完,点点头:“自是如沈公子所言。”
她顺着他的话回答。
沈子濯满意的颔首。
姜藏月起身瞧了瞧天色,推开门走出去:“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京的好。”
出了樊楼,她又去香料坊买了些香料这才上马车准备回廷尉府。
不过短短的距离,天上下起了小雨,微雨的天气总是凉丝丝,湿哒哒,冰冷的凑到人脸上来停不住,马车在东街拐角处停了下来,轴轮坏了。
姜藏月掀开车帘就对上顾崇之的视线。
两辆马车相遇,宝珠只能连忙去找人将坏了的马车移开一些,就耽搁一会儿的功夫,东街就堵上了,黑色劲装的青年随手擦掉下巴上的雨水,像是危险狠戾的狼。
片刻后,他微抬右手,让人将自己马车也赶到一旁去。
姜藏月眼眸平静,看向他只道:“顾指挥使。”
这些时日以来,她一心为复仇算计着,自然也没有理会四门的事。顾崇之现在又身为暗刑司的指挥使,两人之间明面上自然没有什么往来,也不存在相熟的交情。
“好巧啊安二小姐。”顾崇之懒散一笑:“你的马车轴轮坏了?”
“嗯。”
“既是巧遇,顾某就顺路送安二小姐回府。”
宝珠听着这样的谈话,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敢上前。
姜藏月假意犹豫一瞬就同意了。
顾崇之没那么多闲情雅致陪她闲谈,制造机会巧遇也是有正事。
二人并肩而行,她道:“顾指挥使找我何事?”
顾崇之随手将伞递给她。
姜藏月接过,撑在头顶隔绝了那潮湿的水汽。她不太喜欢雨天,沉闷而让人有些厌烦,总想起从前那些旧事。
如走马观花一般。
顾崇之慢条斯理:“安二小姐,好的合作都值得慢慢谈,你在着急什么?”
姜藏月看了他一眼,又听见他的声音。
“你打算对太子动手了。”
天色越发阴沉了,路上起了风,两旁枝叶漫卷簌簌而动,路旁乞丐蜷缩着身子,冷得发抖却也没挪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