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儿没喊,她知道喊也白搭。这黑更半夜还下着零星小雨,没人能听得到。
“荷花儿赶快开门!我的衣服都淋透了,真的有好话对你说!”
荷花儿强压着一肚怒火说道:“既然有好话,说说俺听听。”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老早就喜欢上你了,我憋了这么多年,也够意思啦!不是牛壮碍眼,我早就睡上你了!”
“这叫好话?狗嘴里吐不出珍珠!”荷花儿厉声骂道。
“骂得好!反正我要睡上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惹不起”死皮赖脸起来。
“滚开!牛壮回来不会轻饶你!老天爷让龙抓了你!”荷花儿气得浑身发颤。
“惹不起”发狠道:“荷花儿……你要是再不开门儿,我就到黄河滩把你儿子扔到黄河里!”
荷花儿听了吃重不小,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心里颤抖起来……但她又一想这孬货是想来糟蹋俺,他没达到目的不可能淋着雨跑到黄河滩儿子那里,这孬货是在吓唬俺。
荷花儿故意用大话撑着“惹不起”:“你这孬货有胆量就跑去黄河滩吧!我儿子那里黑蛋和他在一起哩,黑蛋抓住你这孬货要了你的狗命!”
“惹不起”一听到黑蛋的名字儿顿时软了下来,他用缓和的语气向屋内的荷花儿说道:“我喜欢你咋忍心伤害你的儿子哇?与你开句玩笑……你把门儿开开咱们啥话都好讲,我没你想象的那样孬,不就是想与你睡一觉吗?你闲着难道能生出银子来?”
“你这头不要脸的畜生!”荷花儿在屋里怒骂道,“老天爷白让你披了一张人皮!”
“你到底开门儿不开门儿?”“惹不起”顿时恼火起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惹不起”连续用力踹起屋门……没几下就把房门儿的门栓踹坏了,接着猛地一脚把屋门儿踢开了。
“惹不起”喘着粗气儿得意地嬉笑着,瞄了瞄黑洞洞的屋里,定了定神儿龇了龇牙,欲火猛然在他的下身燃烧起来,他鼻腔里“呼”地喷出一股臊气儿,火急火燎迫不及待地迅速脱掉自己的裤子,光着屁股向屋里的黑影扑了过去。
黑乎乎的屋里什么也难得看清,更看不清人的面目,只听到叮叮当当家中用品被碰撞的杂乱的响声……他像瞎子一样东逮西摸,急着要搂住荷花儿发泄兽欲。
“哈哈……”“惹不起”突然得意地淫笑起来,他紧紧抱住了墙上挂的一只大葫芦,认为抱住了荷花儿。
“咕咚”他喷着臊气儿的鼻子重重地碰在那只葫芦上,“这是啥玩意儿!”他轻轻地骂了一声。
屋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荷花儿在黑暗中东躲西藏不断惊叫着,荷花儿也难得看清“惹不起”的方位,只是凭感觉躲着逮她的“惹不起”,但手里仍然紧紧握着那把剪刀。
“惹不起”只得根据荷花儿发出的惊叫循声逮人,不几下他就搂住了浑身哆嗦的荷花儿。淫笑一声“想死我啦!”“刺啦”一声,他撕开了荷花儿的裤子,从嘴里喷着骚气淫笑一声:“家伙都憋肿啦!”急不可耐地把他那像配种的大叫驴一样长长的臊家伙儿顶了过去……
荷花儿必然是三十多岁的过来之人,对男人的生殖器官并不陌生,危急失身之时只有仇恨,哪还顾忌许多。她满腔怒火一把紧紧抓住“惹不起”下身像挺直脖子咬人的老鳖头一样的东西,“咔嚓”——狠狠一剪刀……
“哎哟!呀呀呀呀……”“惹不起”在黑暗中突然没命地“哇哇”怪叫起来,就像被猎人的铁夹夹住腿脚的野兽,恐怖的哀嚎声把小屋里黑暗的空气震荡起来,显得更加黑暗和恐怖。
“惹不起”猛地放开荷花儿,“祖宗吔……”他颤抖着怪叫一声,左手捂住疼痛难忍血流不止的阴部,右手在黑暗的脚下胡乱摸索起来,他左摸右摸,好不容易摸到一截儿像毒蛇脖颈一样黏糊糊的东西,好像找到了他祖上留下的传家宝贝儿,顾不得摸寻裤子,也顾不得咒骂荷花儿,光着屁股手里紧掿着那半截儿尿骚宝贝儿,龇牙咧嘴嚎叫着从黢黑的屋里奔突了出来,几个箭步就窜到了院门跟前,猛地一脚就跺断了荷花儿家院门儿上的木栓,踢开院门像疯狂的魔鬼在黑暗中向大街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