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煊还没来得及喝,整个人就不对劲起来,直挺挺往桌上一趴。
“煊王殿下,你怎么了?”谢青凝吓了一跳。
难道是饭菜里有人下了毒?
她将萧晋煊扶到一旁的软榻上,又忙叫夏橘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一号脉,埋怨地道:“他胃不好,吃不得辣,你这当妻子的不知道?”
谢青凝傻了眼儿。
不是,自己明明阻拦了,是萧晋煊自己非要吃的,他这算不算碰瓷啊!
送走大夫,她叹了口气,心想这算什么事儿啊。
一回头,却见萧晋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说的话,你别介意。”
外人不知全貌,把她当成了他的妻子。
只是她为何也不反驳?
谢青凝原还以为萧晋煊想碰瓷自己,可见他如此诚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毕竟是她夹的麻辣兔头把人害成了这样,怎么着也得把人治好吧。
要不然萧晋煊万一气狠了,给自家弟弟小鞋穿怎么办?
“负责?”萧晋煊眸色深了深,喉结滚动,“你要怎么负责?”
“遍寻名医,把你治好啊!”
“就这样?”
“那不然?”
谢青凝看着萧晋煊越来越冷的脸色,都有些糊涂了。
他怎么突然又开始不高兴了?
“你等会儿。”
谢青凝去门口吩咐了几句,没多时,夏橘便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一个油纸包。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凌霄也把药煎好了。
她一并接过,走到萧晋煊身旁。
舀了一勺,她吹了吹,喂到他的嘴边。
萧晋煊却眼神怪异地望着她。
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子,像极了伺候重病在床丈夫的贤惠妻子?
瞧见他不肯吃,谢青凝啧了一声。
不是,煊王殿下那么谨慎的吗?
这药是凌霄煎的啊,他竟也信不过?
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她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又递了过去,“没毒,喝吧。”
要毒也先毒死她。
萧晋煊见她居然替自己以身试毒,愣了愣,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