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他是昭文帝唯一的儿子,这储君封号迟早还是他的?
“太子哥哥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谢青凝露出坚定决绝的表情。
萧璧城恼羞成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模样,倒像是要跟谢青凝撕破脸,软的不行来硬的一般。
正在这时,御书房内走出一个太监,宣二人入殿觐见。
谢青凝心头一喜。
昭文帝,终是肯见她了。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起吧。”昭文帝淡淡地叫他们起身,却不再跟他们说什么,继续跟御书房内的大臣讨论着国事,“接着说。”
户部尚书开口,“皇上,不是微臣拖欠军饷,实在是去年洪水干旱,多地歉收,如今所收税额,不到去年十之七八,国库里也没钱啊!”
“几十万镇北军,为朕镇守国门,苦什么也不能苦他们,此事你加紧去办,不能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
“皇上,国库空虚,您就是杀了微臣,微臣也想不出办法来啊!”
户部尚书哭天抢地,一个劲儿地哭穷。
谢青凝听着两人的对话,却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席卷全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国库当真空虚吗?
昭文帝前脚刚拿十万两黄金补偿夜无缺,后脚却连将士们的军饷都发不出来!
他哪儿是没钱,他是在拿几十万镇北军要挟自己啊!
摆手让户部尚书先出去,昭文帝的目光才落在谢青凝身上,“谢家丫头,你来找朕,是有什么事吗?”
萧璧城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张口就要退婚。
可现在的谢青凝,哪里敢说出退婚二字?
嘴角强扯出笑容,她道:“父亲传书回家,说是久未给皇上请安,是以让臣女入宫,代他向皇上叩首,略表臣子心意。”
昭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难为你们父女这么有心,朕心甚慰。你爹忠心为国,当得起国之柱石四字。”
说罢,当即让人研墨铺纸,亲自题下“国之柱石”四个大字。
让人立即制成牌匾,送到谢府。
谢青凝嘲讽不已。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她五指握拳又松开,垂头行礼谢恩,“谢圣上,龙恩浩荡!”
从御书房出来,萧璧城瞥着她,神色得意。
“孤是父皇唯一的儿子,父皇怎会不为孤考量呢?青凝妹妹,你还是乖乖等着当孤的太子妃吧!”
“孤知道,你只是一时气不过,但心里还是有孤的。孤以后哪怕有再多女人,你在孤心里都永远是最重要的!”
谢青凝忍气吞声那么久,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瞬间失了跟他虚与委蛇的心情。
她瞧着他恶心的嘴脸,都快吐了,“太子殿下,哦不,现在该称呼你为大皇子了。恭喜你啊,成为大邺史上第一个被废黜的太子。相信你的名字,一定会留名青史的。”
“日后后人翻阅史书,瞧见大皇子的英勇事迹,说不定还得夸您勇猛,一夜七次呢!”
知道萧璧城最在乎世人评价、史书记载,谢青凝偏逮着他这个污点,一脚接一脚地踩。
萧璧城脸色涨红,气得发抖,“你!”
“别出声儿,”谢青凝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我这人听不得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