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被子掀开,萧璧城瞬间傻眼。
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什么野男人?
分明是谢青凝身边那个叫夏橘的丫头!
“怎么会是她?”白映雪瞬间花容失色,身形摇晃,差点连站都没站稳。
瞧着两人那二脸懵逼的模样,谢青凝压住翘起的嘴角。
那会儿白映雪找上门来,她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又怎么可能将萧晋煊继续藏在房中?
这不是等着被人上门捉奸嘛!
于是出门前,她给夏橘交代了几句,等她出门拖延时间的时候,偷偷带着萧晋煊从后窗离开,再回来自己躺在床上。
白映雪以为她拖延时间是因为心虚?
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拖延时间不过是为了给夏橘尽可能的争取时间罢了!
走到床边,她眼睛一红,隐忍带泪,“出门时为了方便,夏橘有时候也以男装示人。没想到这次来福安寺上香,路上竟遇到几个劫匪,夏橘为了保护我,腹部受伤了重伤,我只好把她放在这里养着。”
听完原委,知道自己误会大了,萧璧城脸上表情迅速一换,霎时柔和不少,“既如此,青凝妹妹你为何不早说?”
谢青凝伤心不已,“我解释了有用吗?太子殿下根本就不信我!”
看来的确是伤心透了,竟连太子哥哥也不喊了。
萧璧城霎时拧眉,埋怨地瞪了白映雪一眼。
若不是她,他怎会误以为谢青凝跟别的男人有染?
从前以为她如空谷幽兰,冰清玉洁,清冷淡雅,没想到竟也学了那些小女子拈酸吃醋勾心斗角的脾气。
白映雪心口有苦说不出,只能强颜欢笑,“既是场误会,那便太好了。若是谢大小姐出了事,太子殿下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我若出了事,太子殿下伤不伤心另说,倒是白姑娘应该挺开心的吧?”谢青凝转头看向她,似笑非笑。
白映雪扯了扯嘴角,“谢大小姐说哪里的话。”
“难道不是吗?方才语气笃然,仿佛亲眼看见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似的。如今真相大白,白姑娘难道就想用一句‘既是场误会那便太好了’,便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谢青凝神色锋利,咄咄逼人,可不打算就那么算了。
“太子殿下……”白映雪瑟缩了一下,跟受惊的小猫似的,往萧璧城背后一躲。
萧璧城可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打圆场道:“你这不是没事嘛,又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呢?”
听起来,倒像是她太过小气似的。
谢青凝都气笑了。
正想着要不要再撒一回泼,再趁乱甩萧璧城几巴掌出气的时候,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
“圣上御令,太子殿下须于东宫反省思过半个月。如今不过七日,敢问太子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墨黑锦袍,金刺蟒纹,被高大挺拔的身躯撑得有棱有角。
迈步而来的萧晋煊,比身着白袍时,更多几分锋锐内敛,凌厉逼人。
萧璧城神色里霎时多了几分慌乱,“皇叔……”
萧晋煊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眉心一压,便是说不出的威严气势,“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更应心怀天下。为了一个女子,屡屡触犯天颜,惹群臣激怒,实非明智之举。”
“你可有想过,若此番你偷跑出宫私会圣女的事传出,会有什么后果?”
“难道太子殿下,非得闹到被褫夺掉储君之位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