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就是掐准了这点,清楚自己飞不出去,借着纸鸢来刁难。
少东与瑾芮他们还真被难住了,阿苗早就猜到会这样。信王她没办法揣摩跟硬碰硬,你们是信王的手下,只要信王非要她做王妃,她还治不了你们?阿苗就端坐在前头,少东也没再离开,因为阿苗说就这么跟他耗。这是骂累了就哭,哭没用就用耗。不让他耗,王妃总归会继续闹腾。少东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屋里,与阿
苗耗上了。
一个死活不答应,一个非要放纸鸢,最后就在屋里这儿杵着。从早上到傍晚,阿苗也是佩服他们,现在都已经傍晚了,少东,瑾芮等丫鬟站在这边快七八个小时了,腿脚不酸,姿势不换,说明她们功底了得。可是没一点儿想上厕所
的意思,那就不科学了吧!
就算他们属于军人,受过严格的训练,可是就算狙击手隐藏某处,盯着目标几天几夜,一动不动,真的可以不吃不喝,连人的拉和撒的基本功能都能克服?
阿苗可不信,量他们也不可能那么能耗,除非肾衰竭,不然不可能没尿!
“瑾芮去帮我打一盆水来洗手。”阿苗这句一出,原本全然没有表情的瑾芮先是一愣,而后重复一下:“王妃时让奴婢去打水?”
阿苗点头,“是的,快去。”
瑾芮的表情好像是没有变化,但是阿苗还是敏锐地看见了她眼睛闪过的窃喜。
瞧着瑾芮急匆匆地出去,那模样真是赶着去投胎的。
这宅子本就不大,瑾芮出去后,看方向,就是去院子角落他们用的那个小茅屋。
阿苗的眉心跳了跳,看起来面不改色,原来是憋着的功底了得啊。
没过一会儿,瑾芮打了盆水来。
阿苗让她把水放在桌面上,挥一挥手:“继续到旁边做木头人吧。”
没人知道她要做什么!
瑾芮退到旁边,诗芮还有书芮等人都悄悄的,很是羡慕地觑了她一眼。还以为阿苗没瞧见。
阿苗不但瞧见了,心里还哼了一下:你们能憋,就憋着。
她拿起水杯,打起盆里的水,把杯子举得高高的倒出水来。
哗哗叮咚的流水声,在平常没事的时候是没什么的。在某种情况下,就变成了一种很摧残,很不人道的摧残。
比如吃过早饭后被请来应付阿苗想放纸鸢的阿苗。他今儿的早饭还不错,包子很好吃,还喝了三大碗的稀米粥,很稀的那种。
如果早知道王妃会这么闹腾,他打死都不喝三大碗,不对,是一口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