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窃玉的经验论,藏身之所的必备法宝,身上必须备着瓶瓶罐罐,否则……有些该出来的东西,没法解决啊。
萧亦之前没感觉那么强烈,可能是听见阿苗在外头盥洗漱口,还有温度适宜的温泉水一桶桶被提进湢室,倒入浴桶中发出的流水声。
这么一来,他越发苦不堪言。若是阿苗知道他这时候憋得脸都红了,整个人都因为那种急得不行而微微抖动。保证会大损特损一番,合该一个太子殿下在没进王府前不肯离去,非要摸进院子将她来折
腾与为难。
这就是他的惩戒,快乐之后也有烦恼,并且这个烦恼让他急得不行,哭都不能哭。
只是阿苗自然不清楚萧亦如今的难受与忍耐,但也不是拎不清,自然不会让洛洛与冷舞一直待在屋里。
昨儿她一顿立威后,因为青缕与青幽俩人受罚跪了不短时间,阿苗准她们那些领罚的休息几日,闭门反思。这样一来,院子里清静很多。只有几个免罚后的粗实婆子帮着煎药什么的,阿苗主屋里就只有冷舞与洛洛。只是她们俩人伤还没好痊,自然不用她们在屋里待着斥候,只
要执意命令她们去休息什么的,就可以支出去。
阿苗是真心体恤这俩丫鬟,当然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劈出萧亦的藏身空间。真真算是一举多得,“你们下去吧,我泡完汤池再梳妆,让徐医官不用那么早来。”
冷舞与洛洛两个出去后,阿苗就指挥着萧亦去湢室内沐浴。想一想,记得箱笼里有信王少时的衣服,当时是临来京城前,信王送来给改的,说她要穿男装就穿。阿苗是一次都没穿过。如果信王知道这会子,阿苗不得已的情况下,
拿出他的衣服给萧亦穿,估计宁愿将这些衣服吞进肚子,也好过套在萧亦的身上,妥妥又吐血好多公升的事情。
当然,阿苗觉得信王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没多久,萧亦沐浴后,开始穿衣服。阿苗绕过屏风看见他嘴角翘着,始终没有垮下。
阿苗觉得怪怪的,就像猫咪偷吃鱼后很过瘾似的,笑得别说多贼兮兮的。
信王的袍子惯来是玄色的。适合萧亦现在做贼的身份,黑黑的晚上要出去做贼的颜色。
现在是躲在她屋里做偷花贼,如果要设法出王府,又是另一种游贼。总之,都是贼!萧亦的身材高大颀长,信王亦是这样,宣明帝的个子也是很高。似乎萧家的男人有这种高大的血统。信王少时的衣服虽然没有他现在的大,但这时代多是宽松款,并非修
身。萧亦穿着略小略短,不过也能套在身上,比他那一身沾染污秽物的要好。萧亦一把将她搂住,阿苗想要推开,对他道:“我也要泡一泡。”她不能与他泡鸳鸯浴,但是刚沐浴后总归与没有沐浴是不一样的。为了谨慎起见,阿苗又不是真的嫌弃萧
亦洗过的水,再则温泉汤池让两个人泡过也是再正常不过。
阿苗推他,“你缩到角落那边去,别杵在这。”是矫情好吧,萧亦这么看着,她还是难为情。
萧亦窘了起来,意识到娇娇媳妇儿也要沐浴,这边的温泉汤池虽说是为他服务,但……就算做样子,她也是要泡的。
“你刚才为什么不与我一起泡?”萧亦支吾道。这木桶是很大,可两个人进去,水自然溢出来,这样一来,除非解释水打翻,还能怎么样?待会难道洛洛冷舞进湢室收拾,阿苗还说是她贪玩,将水一勺一勺泼出来不成
?
虽然是因为这样,但阿苗嘴硬道:“就不,你想得美?”
阿苗是真的要沐浴,“你别在这边。”
“你不能进去,里面有我……有我……”
阿苗一头雾水,“有你什么?”难不成他在她的浴桶里,一个没把持住,用自个儿的五指兄弟弄了一回?阿苗眼前的画面便是萧亦在浴桶内坐着。雾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薄烟。萧亦墨发披散坐在里处,凤眸微垂,宽阔肌理分明的胸膛也露在水面。而双手则在水
下,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越来越快,让他的面容都覆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嘴唇轻启,小声地闷哼……萧亦瞧着阿苗盯着浴桶内的温泉汤池走神,不知做什么白日梦,耳根也有一些烫烫的,隐隐藏着一抹淡粉。“里头有我今儿的晨……尿。”萧亦好不容易说出来,眼睛看着别
的地方,实在没好意思去正眼看向阿苗,糗大发了。堂堂华国太子殿下,给人的印象是清逸出尘,虽然高大,却不粗犷,白皙的脸儿被人说是华国第一美男子。
加之常常一袭雪白太子龙袍,鲜少穿着淡黄色,那些说他的溢美之词多不胜数,最常听到的便是他犹如谪仙,气宇高华。
不得不说,他还是他,可是曾经是卑贱的农夫,都说他生得俊,也没几个比他俊的。可是却没人称他什么第一美男子,甚至渝州城最俊少年的称呼都没人提及。
有了太子殿下这个光环,同一个人,换了身袍子,站在的高度不同了,万众瞩目,华国第一美男子就已经成了他的标签。阿苗虽然是走神,但也听见了他说的。不可思议地看向萧亦,这人什么素质?就好像有人在游泳池里,以为在水中,就……不顾这是公共场合,多人都需要用这池水,以为
人家不知道就这么悄悄地污了一池的游泳池。
萧亦终于瞧见她不可思议且睁大的眼睛,满眼尽是你这人怎么这么……这么……
萧亦直接抱住她,“你屋里没有夜壶,只能混在这浴桶的温泉水里,咱们这是做贼,必须小心。”
萧亦尽量将自己的不得已为之解释出来。
阿苗还是推他:“理解你,包容你,可是你现在开始别抱我,身上少不得沾了……”
萧亦握拳,在她脑门上就是轻轻一叩。
阿苗本能地扶着自己的脑门,以前他也常常这样的,气恼地看着他,又撇了撇嘴。“你想太多,我人在里面的时候哪里会,出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