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当初楚嫣儿迫嫁,信王知道这个王妃嫁她时是排斥的。或是自己与信王接触中,信王清楚自己心里没有他。
然后慢慢接近,直到卸下心房么?
可是……信王明明对她是荣国公府的人有所顾忌的。他说,家人、外人要分清楚,这边是敲打。不对,他还说过,让她直接坦言,兴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不管是何种,都可以看出,信王对她是有怀疑的。或知道自己是有很深的心事,或是对他有所隐瞒。
阿苗的心七上八下的,事情本就不受她控制,这厢好像更加乱了套了。
“王妃在想什么?”信王的嗓音突然响起,使得陷入沉思的阿苗吓了一大跳。
赶紧回神,阿苗抚住胸口的位置,小声道:“没,没想什么。”
信王知道她是不愿意说,遂也不愿意追问,转而问道:“能告诉本王,那日在荣国公府,你与父亲还有哥哥吵架了?”
阿苗点了点头,早就有心里准备他会这样问,也就将酝酿好的说辞搬出来:“王爷应该知道,紫簪曾经受我爹的指示要杀我。我忍不住,没法过去这个坎,就……”
“然后荣国公便自己捅自己一刀?”“嗯,难道还会是我捅的?”阿苗嘟着嘴,显出不高兴,实则是想转移话题。虽说这个理由看似合情合理,但信王的智商,阿苗可不敢轻看,自然是小心再小心,不能多说
,多说多纰漏。
“本王没这样说。”信王叹一口气,倒真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本来是阿苗所愿,可是信王如此在意她的心情,更加笃定了她之前的猜想,信王殿下真的要追她么?
大事不妙啊。
阿苗思绪纷乱,却听信王开口道:“这边的王府,你还没好好看过,一回来就病倒,这风水也不怎么样,大门看来要重砌了。”
“王爷很相信风水?”阿苗发问,跟着信王走出了外间。“本来是不信的,瞧见王妃这样,不信也要信一点,好好一个人,在雪山上养得不错,活蹦乱跳,都可以上树掏鸟窝了,路上也没事,结果一回府就病倒,不是风水是什么
?”
阿苗皱了皱鼻子:“王爷又不是在京城长住,在意这个大门做什么?我以前是一个月内病好几次,这一回是几个月没病了,积住一次性来了。”
信王道:“荣国公府以前的老祖宗体寒,寒毒侵入五脏六腑。大夫断言,任何的世间灵药,都没法保她活过二十岁,可是她足足活到九十岁。”
“所以大夫的话也不能信的。”
“非也。”信王看向阿苗,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复又道:“你是荣国公府的嫡女,嫣能不知道,荣国公府有驱寒毒的古法,你是真的不知道?”
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
阿苗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果然多说多错,低着头,确实没法解释了。
信王打开手中那本书籍,里头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张:“这边是方子,按照上头的法子,先调养三年。”
三年?后三年还有其余方子?体虚体寒,甚至寒毒侵蚀五脏六腑,就像一棵树,打从根里都烂了伤了,想要恢复到以前,看来真真是不容易的。“我以为我的身子已经快好了,原来真的那么严重?”阿苗道,心里说不上是啥感觉,只因信王此时如兄如父,至今对她没有实质性要求做些什么?而是一味的照顾,现在
也是关心备至。
阿苗素来都有感恩的心,感恩身边的一切幸福,可是她在信王跟前,注定做一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