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现在的阿苗也不能离开这个院子。
想要去地牢审紫簪,郝嬷嬷不答应,她根本离不开半步。
不得已,阿苗只能又拿吃药和泡汤池的事儿来折腾。说到底,蛮幼稚的,吃苦头的还不是自己?
可是目下的情况,她等于是一无所有,只有这么个残破身子可以拿来利用。
阿苗苦笑一下,有些自嘲与无奈地意思。
心里想着,再坚持一下吧,若是郝嬷嬷还是无动于衷,她也没有其它法子了。
该吃的药还是要吃,该泡的汤池总归是要泡的。自己的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命都保不住,怎么去找姜三郎与金凤蛋蛋?
洛洛见到王妃这模样,急得不行。
如果如果紫簪姐姐在这边,一定可以劝动王妃吃药的。
可是紫簪姐姐竟然……想不到啊想不到,怎就这么糊涂呐?
洛洛六神无主,只得跑到院子门口那边求守门的侍卫。
洛洛又急切又伤心,泣不成声:“你们开开门,让我去见见嬷嬷吧,我们家主子犯病了,快去请医官啊,快去啊——”
她只是一个弱势且卑微的奴婢,刚从扫洒调到楚嫣儿身边没几日,伺候人的事情没做几天,只晓得现在主子犯病很难受,她只能跪着磕头祈求。
阿苗听着洛洛那边声声哭求,心里也很是不舍。她是个善良的好丫头,这些天都是她在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自己。
阿苗艰难地爬起来,准备叫洛洛不用求了,伺候她吃药泡汤池吧。
只是阿苗才将将走到门口,院子通往外头的月牙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来者是郝嬷嬷身边的大丫鬟——冷舞。
冷舞一袭雪白棉袄,穿的裙子也雪白的,这是别院里丫鬟的常服。
虽说她穿的与所有丫鬟一模一样,但是地位却不是一半的丫鬟。冷舞黑着脸,觑一眼跪在地上洛洛,满脸都是凝成霜的泪珠儿,哼了一下。再抬头看向倚靠着门框的阿苗,随意又敷衍地微微颔首,甚是倨傲与无理:“王妃可要保重身子,这雪山上不单单是更深露重,冻
死个人是随随便便,深夜了,门扇敞开着,烧了地龙也没用,你怎能叫我们嬷嬷不省心呢?”
阿苗微微咳嗽,喘着气:“你口口声声叫我王妃,有没当我是王妃,谁都看得出来。”
“王妃果真犯病了,快进屋去吧,奴婢已让人去请医官了。”
“本妃要见紫簪,我俩主仆一场,总要问问她为何杀我吧?”阿苗心里恼怒,冷舞深得郝嬷嬷信任,在这里极有脸面,谁人都要称一句冷舞姐姐。
“王妃莫要为此费神了,紫簪已经交代,是奉了荣国公的命,也就是王妃的亲爹的命令,将你杀了,免得你让他们忧心,不如死了省心。”
阿苗再次咳嗽起来,紫簪果真是忠仆,将楚嫣儿说成荣国公府的弃子,杀了也就不会让荣国公府楚家被信王要挟,更可以让信王有了灭妻的话柄,也让荣国公府在朝里捅事情,治难信王。
不得不说,紫簪的这个说法合理极了。如今她成了被荣国公府娘家抛弃,婆家信王府的人全都不待见,面对冷舞的没好气与轻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