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郎的脸皮子比阿苗厚的很,调戏的是自个儿的媳妇儿,他觉得天经地义。
阿苗都不敢看旁边的人了,脸上热辣辣的,估计连脚底都是红的吧。
她臊得不行,借口去屋后头那边的临时炉灶那边打蛇汤,或者再弄几盘像样的菜出来给大家吃。
总之,她跟逃一样的钻到了屋子的后头。
不过多炒几盘菜是没有错的,大家兴致好,吃饱了还舍不得走,过一会儿肚子又能装东西了,桌上空空的可不行。
阿苗看看四周,整理一下,思寻要整什么端上桌去呢?
就在这时,院子外竟然来了两个人。
还是崂山村的薛家人,也就是阿苗的娘家人。
不过来的不是薛认钱那些个阿苗的直系亲属,而是……薛阿苗的祖母老陈婆与大伯娘小陈婆。
阿苗翻了翻白眼,老小陈婆也是极品,跟薛认钱夫妻俩好不了多少。
褚氏见到老小陈婆的时候也是很意外。
老陈婆是阿苗的奶,今儿上门是为哪桩?
不请自来,他们好意思来,褚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不招呼啊。
姜三郎的心也是拧了一下,知道老小陈婆这对婆媳也不是好货,以前没少磋磨阿苗。
可是就算他心里不欢喜,但是老陈婆一把年纪来了,他也不能像对薛大那样拳头伺候吧?
阿苗不好再缩在后头了,走出来的时候,褚氏已经给老陈婆与小陈婆安排了座位。
老陈婆与小陈婆都是陈家村嫁到崂山村的,是以,为了区分,村里就老陈婆、小陈婆的叫了她们几十年。
老陈婆见到阿苗,笑得脸上褶子都堆在一起了,像是沙皮狗。
呃,不是阿苗要用这样不够美观的比喻来形容老陈婆。
主要是老陈婆的为人,在阿苗继承原主的记忆后,过往的一切,让她没法用比较美丽一些的褒义词来形容。
老陈婆拉着阿苗的手,擦了擦三角眼里的眼屎:“苦命的孙女儿,你嫁进来,奶心里多舍不得啊,今儿来看你,瞧你日子红红火火的,奶心里就高兴。”
阿苗撇了撇嘴,这老陈婆与小陈婆素来是一条心,与薛认钱一家有些纠葛。
主要是薛认钱一直说老陈婆偏心眼,原主的生母费氏又跟老陈婆特别不对付。
是以,小陈婆跟费氏是三天一小撕,五天一大撕,嘴皮子的仗是打了几十年。
可是他们吵归吵,不管谁赢谁输,都是原主惨兮兮的。
因为费氏跟小陈氏都拿折腾原主来出气。
阿苗眯了眯眼,知道今儿老陈婆与小陈婆上门,肯定没好事。
就算今儿不惹事,也是可疑的,因为事出反常才奇怪!阿苗闷不吭声,倒是想看看今儿这对婆媳俩是唱的什么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