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趁机在龙椅上眯眼睡了个回笼觉。
待他睁开眼,御史台正在参信阳侯的第一百零八条罪状。
仁宗皇帝清了清嗓子,示意下面:差不多了,该朕发言了。
御史台的众位大人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回去。
“信阳侯,你可知罪?”
“臣……”
信阳侯在心里转了好几个弯,这个罪不能认!
要是认了这个罪,轻则摘了他的侯爵,重则抄家啊!
思前想后,信阳侯只能说:“陛下,这些事本就是臣的家务事,这些东西也是臣的夫人自愿送与臣的。
虽说男儿用妻子的嫁妆令人不齿,但各位大人扪心自问,你们有谁从大婚至今,一文钱都没用过妻子的嫁妆呢?
夫妻本为一体,两人携手度日本就是互相扶持,谁用了谁的,谁又能说得那么清楚!”
一句话把所有同僚都拉下水。
“那晚去夫人院内盗窃的家丁的确是我府上的家奴,但却不是臣指使的!
那些家丁监守自盗,已经被臣以家法重罚。倘若沈国公扔觉得不解气,臣可以把这些家奴连同卖身契一并交给沈国公处置!”
又一句话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沈国公不屑地别过头:“谁稀罕你家手脚不干净的家奴!”
陆彦殊接着又诚恳表示:“虽然是夫人赠与,但礼部员外郎说得对,身为男儿,应当去给妻儿挣一份前程,而不是用妻儿的银钱。所以这些东西臣会尽数归还给臣妻。”
仁宗皇帝淡淡道:“既然信阳侯有这个态度,那朕就再宽限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些东西尽数补回来。”
“臣谢主隆恩!”
陆彦殊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心里已经把沈家恨之入骨。
怎么就那么巧,沈月华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就跟着皇后娘娘去安国寺礼佛了!
这件事正如陆彦殊说的那样,本就是夫妻俩的家务事,只要沈月华出来说一句话,他就不至于颜面扫地。
可沈月华偏偏躲出去了!
沈家人明明知道自己去找过沈月华,却没有把沈月华接回来,反而任由她在安国寺住到现在!
这分明就是个圈套!
陆彦殊恨到心里滴血。
谁不知道四皇子体弱,每年的七月十五都是最难熬的日子。沈月华偏偏在这个时候抱着灾星去安国寺叨扰,万一惊扰了四皇子,让四皇子的病情更加严重,到时候且看沈家要如何给陛下一个交代!
惠妃的娘家虽然是清流世家,但这些世家的舌头才最能压死人。
陆彦殊忽然心里开始期盼起来。
只要今晚那个小灾星克到四皇子,沈家就没几天好蹦跶了!
沈家已经握了百余年兵权,也是时候该交出来了!
不过这些都还只是陆彦殊的YY,眼前最重要的是,他得想办法,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那些个送出去的礼物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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