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糖扬声打断,“停,我纠正你一句话,站在周旗的角度,清哥的做法没有问题,站在道德的角度,清哥的做法也没有问题,站在法律的角度更没有问题。”
她清薄的声音释放出薄情,“郑哲,我问你,倘若你是被欺负的人,别人长期殴打恐吓你,还往你头发里扔蚯蚓。”
“你会怎么做?”
郑哲陷入思考,事到如今,他计较的是对错得失,在这场巨大的风波伦理里,他没设身处地的换个角度看问题。
梁糖没留给他回答的时间,冷冷嗤了声,“知道为什么任意周对待感情不负责,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他三年吗?”
两米远的任意周收回迈开的右腿,深瞳猝然紧缩。
郑哲没有勇气看梁糖,“为什么?”
“因为他和清哥一样是个明烈正义鲜活的人,如若我碰到霸凌之事,说真的,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去制止。”梁糖的声色有力又坚硬,“你知道吗?徐砚清敢,任意周也敢,正是因为他们做了我们不敢做的事,所以他们是鲜活的是炽热的,他们不该饱受指责摧残。”
梁糖踩了踩脚下的石子,“能救一个人就是最伟大的事情,他该站在至高点接受鲜花和掌声,而不是现在这般。”
郑哲输的一败涂地,他倔强道:“任意周确实很渣。”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梁糖讥笑:“他再渣,我也喜欢他。”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
梁糖:“够了,别说了。”
郑哲不放弃:“我……”
任意周出声,闲闲向前走,“郑哲,适可而止。”
他走到梁糖身旁,深邃的眼眸扫过郑哲,“回去吧,我会送糖糖回去。”
梁糖出言:“你先走吧。”
郑哲不好再多说。
他走后,梁糖没说话,任意周也没说话。
梁糖猜测他多半是听到了。
任意周调动略微尴尬的气氛,他牵起唇角,绽放清浅的笑,“喜欢我?”
梁糖口齿清晰,“嗯,喜欢你任意周。”
任意周的心跳忽而漏了一拍,紧涩到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调实在轻松,“要不要和哥哥谈?”
梁糖以为他会纠结一二。
她问:“你对其他女生都是这样说的吗?”
任意周姿态轻慢,痞坏道:“没有。”
下句话彻底浇灭短浅的希望。
“是她们上赶着来找我。”
梁糖的爱意犹如踩在脚下的碎石子。
任意周没意识到问题,唇边的笑意味深长,眼里充满戏谑,“要不要跟哥哥谈?”
梁糖抬手甩去一掌。
落下之时,她的手臂顿在半空,耳边嗡嗡地响,心脏似乎被麻绳勒了一道又一道。
“我不会上赶着找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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