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但摇的慢,而且时间更长。
不过,这次没有谁催促她,毕竟她这一下子,可是关系到一千两百万的归属。
骰盅在胸前左右穿梭,骰子碰到盅子时发出了清脆响声,旁边几百人都在看着她,女荷官却没有在意这些,只是死死看着高飞,一种莫名的不安使她预感到,接下来这一下也许又是个大点。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女荷官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有血渍渗出。
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以前也曾经主持过上千万美金的赌局,但却从没有过当前的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使她有些迷茫,骰盅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扣在了赌桌上,攸地提起!
静,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三粒骰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三粒骰子朝上的点数,就像刚才那样,全部是六点。
那六点血红的颜色,让女荷官心口一紧,接着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软软的瘫倒在了赌桌下。
满堂红!
又是一个豹子,满堂红!
沈银冰望着那三粒骰子,感觉呆了足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时间后,才忽然跃起,一把搂住高飞的脖子,亲吻了上去。
这时候,才有人嘶声喝道:“满堂红!又是满堂红!连续三次满堂红!押大者赢!一千两百万!”
虽说赌局只有高飞、沈银冰和女荷官,但在看到第三个满堂红出现后,现场绝大多数人,都蓦地欢呼了起来,仿佛是他们赢了这一把那样:“哦,哦,满堂红!”
沈银冰这是第二次亲吻高飞。
第一次亲吻他时,是因为彭远航的原因,赌气才亲了他。
那次,她是茫然的,冲动的,带有赌气目的的。
但这次,沈银冰主动亲吻高飞,则是发自内心的,就像你连续折腾你媳妇一个半小时后,使她无法控制住她的快性感,宁愿为你当牛做马的爱意。
不过,与情绪失控的沈总相比,高某人明显被吓倒了,更像一个被恶少强吻的良家妇女那样,只知道瞪大俩眼珠子,傻傻的望着二号大厅的某个角落,动也不动。
啪,啪啪——不知道是谁,率先鼓起了掌。
一时间,二号大厅内掌声雷鸣。
雷鸣般的掌声,也惊醒了沈银冰。
她迅速松开高飞,双眸眼波流动的看着他,柔声说道:“高飞,我们赢了。”
一下子赢了六百万,把输出去的都赢回来后,沈银冰反而不像前两次那样狂喜着乱蹦乱跳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心中有多高兴——这时候,就算高某人请她去开房,恐怕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ok的。
高飞抬手,擦了擦嘴角,喃喃的说:“是啊,我们又赢了,那你说,我们还赌下去吗?”
沈银冰摇头:“不,见好就收——再说了,就算我们要赌下去,可荷官已经昏过去了呢。”
“是啊,她已经昏过去了呢,肯定是因为对我们放水,而担心被某人收拾吓昏了。”
高飞吧嗒了一下嘴巴:“要不,我们走?”
“走,当然是走了!”
沈银冰挽着高飞的胳膊,转身就要走时,却又停住了脚步。
高飞傻乎乎的问:“怎么了?”
“我们还没有拿到我们赢了的那些钱呢,算完帐再走了啦。”
沈银冰身子微微后仰,从高飞背后看向脸色阴沉到出水的彭远航:“喂,彭远航,我本来欠你一千万,但现在我们赢了一千两百万,里找外找,你还该给我们两百万才对。”
眼看沈银冰陷入了自己精心布置的死局,就要成为待宰羔羊,可谁知道随着高飞的出现,只用三把就破了这个局——彭远航心中就别提有多痛恨这厮了。
而且,彭远航也深刻的认识到,高飞那些激动的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借此来掩盖他高超的老千手段。
但他却偏偏不敢拆穿,因为他刚才就是暗示女荷官耍老千的。
所以,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