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关于那份合同的照片和帖子几乎已经被清空了。虽然,还是有少数人在蹦跶,但是已经吵不起来热度了。秦柔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的拉着,视线中温泞伏在她的床边睡着了,紧紧握着她的手。温泞的旁边是乔思念,两个人都守了她一夜?秦柔缓缓起身,温泞一下就醒了,一抬头看见秦柔眼泪瞬间就来了,“妈,你醒了!”孩子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行,秦柔心里顿时一阵心疼,“你们怎么睡这里了?这不得着凉吗?”秦柔起身下床,乔思念也醒了,她撒娇的说道,“秦姨,我想你了,要不是怕弄醒你,我就钻你被窝了!”秦柔温声说道,“你来了我都不知道,那你叫醒我啊!”两个人起床,温泞说道,“那我去做早餐!”乔思念跟在秦柔的屁股后面转,“秦姨,你昨晚睡的好吗?”秦柔找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管嗓子的药递给乔思念,“让泞泞吃了!”乔思念躲过去她的手,“您还是自己给吧,她吃药最费劲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到了厨房,“泞泞,秦姨叫你!”温泞转头看她,小声说道,“干嘛啊,我妈是不是还很生气?”乔思念拿过她手里的盆,“你去了就知道了!”温泞转身从厨房出来,进了秦柔的卧室,“妈……”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她。秦柔将手里的药递给她,“吃了这个!”温泞走过去接在手里,放进嘴里,秦柔又将水杯递给她。吃完,又塞给她一片含片。温泞的眼泪掉下来,“妈妈,你不生气了吗?”秦柔抬头看看她,“怎么还哭起来没完了?”温泞懂事以后,很少哭,有时候被温世军打,姐姐温桉哭的很大声而她一声不哭,哪怕是痛的流眼泪也不会出声。她这么一说,温泞哭的更厉害了,“我怕妈妈不要我了……”秦柔一把将温泞拉到自己怀里,瞬间泪如雨下,她伸手捧着温泞的脸,手指温柔的给她擦眼泪,“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妈的骄傲,是妈妈的宝贝啊……可是我却没有保护好你,我的泞泞,我不配做你妈妈啊?”温泞摇头,“不是,不是的,妈妈,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没有你我可能活不到今天!”生在那样一个家庭里,如果没有妈妈,如果没有那份誓死也要带着妈妈逃离的决心,还有什么信念能支撑着她活下来呢!正是因为有妈妈和姐姐,她才能咬着牙撑过来啊!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了好一阵,秦柔拿过纸巾给女儿擦掉脸上的泪,“好了,不哭了。所以现在,你还和姓魏的……”“没有!”温泞立即否认,秦柔看着她,她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可是,真的无法说出口。那一字一句只要想想,心都在流血。怕再次伤害到女儿,可是她不能让女儿继续承受这份委屈。她心里的这份担忧,温泞都懂。她深吸口气,缓缓说道,“不是魏先生,跟他没关系。而且,我们早就结束了。妈妈……”她抬头看向秦柔,“一切都过去了,女儿不后悔!”秦柔双唇颤抖,她别过脸去。好一会,她才又说道,“过去了就好!”温泞点头,“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秦柔点头,爱抚的抚摸着她的头,“是的,会越来越好的!”吃完饭,乔思念去上班了,温泞出门送她,却看见徐言希的车停在不远处。乔思念报了抱她,“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随后,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言希,“徐先生,早啊!”徐言希微微点头,“早。”送走了乔思念温泞走过去,“你怎么来了?”徐言希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又哭过了,他温声说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温泞仔细想想,忽然抬头看他,“怎么办,我什么都没准备呢,我给忘了!”男人拉开后车门,一大束白色的菊花映入视线。“我都准备好了。”所有贡品都准备好了。温泞看着他,“那你也去吗?”徐言希点头,“恩。”温泞回去收拾一下,跟秦柔说了一声便出了门。昨天,乔思念跟她说,不然就让她跟秦柔直接承认,那个人就是徐言希,说她喜欢徐言希,其实跟徐言希在谈恋爱,这样秦柔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可是,她没同意。她说,徐言希不喜欢她,他有喜欢的人。乔思念当时看着她说道,“大姐,你确定他不喜欢你?我怎么在他眼里看见了满满的爱呢!”温泞看着身边坐着的徐言希,他喜欢她吗?如果不喜欢,干嘛昨天跑来安慰她?今天又为什么特意来接她?徐言希此时却低声开了口,“你妈妈怎么样了?”温泞低声回道,“好多了。”“那你呢?”他看着她、“我没事!”她说道。“没事?”他盯着她,“吃药了吗?”没事早上还在哭。温泞点头,“吃了。”男人点点头,只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她好像又瘦了,他真想将她拥入怀中,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你放心,网上的言论已经都没有了。稍后,我们会发声明,到时候也许会需要你配合一下。当然,你若是不想也没关系!”他温声说道。“我可以!”温泞看着他,“是什么声明?”男人眸色低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魏寻在办。”温泞这才发现,一向跟他形影不离的魏寻今天没来。她点头,心想应该是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声明吧,魏寻和她,还有他和她。这样也好!八溪村温家魏寻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身边站着的是温勇军和魏香春,还有温意军,李玲珍夫妇,还有温卓。温勇军献媚的说道,“魏先生您喝茶。”魏寻看看摆在他面前的茶碗,淡淡说道,“茶就不用了,我今天来是有事找您的夫人!”魏香春顿时心中一惊,身子往后缩了缩,“找我干什么呀?”温勇军陪着笑脸,“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吗?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她计较。”细密的汗自温勇军的头上冒出来,他赶紧拿出帕子擦。从前他们可能不知道魏寻是何许人也,但是,自从温左到了大公司上班,他们便知道了。魏寻,对他们来说,那是可望不可即的人物。是徐言希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和心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徐言希是谁,那是跺跺脚,南城都要颤一颤的大佬。温左至今在还被流放在外,打电话过来痛哭流涕,哀求家里想办法把他接回来。今天,魏寻大驾光临,不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