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心中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同床的三婶被他吵醒,忍不住生气地捏了他一把:“你干嘛?不睡觉?”阎埠贵:“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雨水的情况或许另有隐情。”
三婶:“那能有什么问题?医生已经说过,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紊乱,需要住院治疗——你一个小学教师,还能比专业的医生更懂医学吗?”阎埠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傻柱的妹妹可能真的中了邪,那种感觉,古怪极了。”三婶被他逗笑了:“你懂什么?你就知道这些!你说中邪,你见过中邪的人吗?还是你觉得你也中邪了?」
阎埠贵陷入了沉默。
三大妈以为自己猜中了阎埠贵的心思,翻了个身,继续她的呼噜声,进入了梦乡。
然而,阎埠贵并未沉入梦乡。
他之所以保持沉默,并非因为词穷或无力反驳,而是因为——
三大妈的话竟然如此准确。阎埠贵确实亲眼目睹过一个人被邪灵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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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自己。
这一切发生在陈老爷子还健在的时代。若非陈老爷子的庇护,阎埠贵恐怕早已离世,何来今日的自己。但是——
如今,陈老爷子已不在人世。
阎埠贵不确定陈言是否继承了陈老爷子的降魔手段。如果陈言无法继承,那么何雨水的事最好还是让他避开,以免将陈言也牵扯进来。这事,阎埠贵不想做。
他想了想,这件事确实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至于傻柱,原本也想让医院的医生帮忙治病,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这样了,其他的事情他实在无能为力。
夜晚降临,医院的护士例行查房。
当护士来到三楼,准备检查何雨水的房间时,还未到门前,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熟睡。这人,除了傻柱还能是谁?尽管院子里人来人往,但老何家只有他和何雨水两人。如今何雨水出事,除了他,其他人皆忙于各自事务,无暇在此停留。
不过,秦淮茹倒是贴心地为傻柱准备了一床医院的毛毯。她小心翼翼地送去,生怕被人看见。傻柱对此深感感激,心中暖洋洋的。晚上休息时,他就裹着被子躺在病房门口。
护士心地善良,不忍打扰熟睡中的傻柱,于是动作轻柔地查房。轻轻地敲门,轻轻进入房间,例行检查。然而,在检查过程中,她突然察觉不对劲。屋内为何如此寒冷?
临近年底,外面虽冷,但医院通常会有供暖,病房内不应如此冰凉才对。护士感到疑惑,打开了灯光,打算检查是否出现了供暖故障。若是真的出现故障,不及时修复,病人会受寒。
然而,就在她打开灯光的一瞬间。
护士先是检查了供暖系统,确认并无问题。正当她思索可能原因时,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床上的何雨水。
这无意的一瞥,却让护士惊恐万分,失声尖叫。只见被安全带束缚在床上的何雨水,双眼凸出,直勾勾地盯着护士,脸色发黑,青筋暴起,嘴角竟挂着诡异的笑容。
护士的心理承受极限达到顶点,尖叫过后,她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门外的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瞬间从地上弹起。他急忙掀开毛毯,冲进病房。紧接着,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护士,以及护士倒下前所目睹的恐怖一幕。
傻柱呆滞了。
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汗毛倒竖,浑身冰凉。
头皮仿佛有无数细细的虫子在爬行——
嘭!
这时,医院的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开,与门框发出巨大碰撞声。傻柱猛地一震,一种无法描述的恐惧涌上心头。
几乎在那一刻,他差点像当初的棒梗一样,尿裤子。好在他是个成年人,勉强还能控制住自己。
一分钟过后。
医院的保安、护士、以及医生们纷纷赶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