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衡是被孟老爷让人拿绳子绑了带到顾家来的。因为他昨天在霍家做的那等龌龊的事情,他现在算是臭名远扬了,孟老爷只好用这种方式来换取顾家一点好脸色。最主要的却是孟老爷仍对让顾晚嫁给孟书衡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直到——孟家赔礼道歉的队伍在顾家的门口撞上了霍家送聘礼的队伍。
孟家的队伍是走路来的,为的就是让江城的人看到孟家的道歉的诚意。
霍西州自然是坐小汽车来的,身后跟着都是府里的亲兵,亲兵两个一组抬着聘礼,六人一排,横着将马路占满,竖着一眼望不到头。
车子停下来,副官跑过来,对霍西州说:“少帅,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
“谁啊!”霍西州的语气冷冷的:“在江城,还有人敢拦着本少?”
“是孟家的人。”副官点名对方的身份。
“嗯,”霍西州说:“送上门找死的人。”
“行,本少今天心情好,亲自处理。”
副官忙将车门打开了,霍西州踩着军靴下了车。
孟老爷一眼就看见了霍西州,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亲手拉着孟书衡上了前,规规矩矩像这么一个后辈行礼:“原来是霍家的四少,四少年轻有为,听闻昨日又接管了军务,当真是……”
没等孟老爷将话说完,霍西州就勾了下嘴角,冷漠的问:“你哪位?”
赤果果的蔑视!
孟老爷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
就连孟夫人赵晓娥都觉得尴尬,忙接了话说:“少帅,这是我家的老爷。”
“你又是哪位?”霍西州采取同样的方式对待赵晓娥。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被五花大绑的孟书衡什么,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本少想起来了,就是做屠夫起家的孟家,是吧?”
没等孟家人答话,他又说:“到底是做皮肉生意的,教养出来的儿子贪恋皮肉也不足为奇,只是你们孟家的人昨天在我父亲的寿宴上闹出那么一场,今天竟然还敢到本少面前来,不想活了?”
这话,一个脏字都没有,却狠狠的打了孟家人的脸,虽前后的“皮肉”一个意思,这秋后算账的意思却表达的明明白白的。
“还是你们以为,脏了我霍家的祠堂,欺负了我霍西州的未婚妻,霍家只是将你们赶出宴会就会让事情过去了?”
“孽障,你给我跪下!”孟老爷转身就是一脚踢在了孟书衡的膝盖窝里,迫使他“咚”的一声跪在了霍西州的面前。
“你这个孽障,做出那等龌龊不堪的事情,还不赶紧向少帅道歉!求少帅原谅。”
完全就是类似于小孩子犯了错,家长先下手打骂孩子几句,让别人觉得打骂的重了,不好意思了,就会让事情过去了的做法。
霍西州却连看都没有多看孟书衡一眼,只冷冷的说:“别在本少面前玩这种小把戏,我家晚晚是好人,本少可不是什么好人,谁惹的本少不愉快的,本少杀了也就杀了,这年头,死个把人,比死一只蚂蚁容易。
昨天的事情,是我家晚晚用手书血经的诚意换得了孟书衡一条生路,本少看晚晚的面子,暂时也不会弄死孟书衡,你们孟家最好记住晚晚这份大恩!记不住也没关系,本少会时不时的提醒你们记住的。
现在,告诉本少,你们孟家的人跑到顾家来做什么?总不会是又来找我家晚晚的麻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