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薄宴礼有些不知所措。
“您……”
薄宴礼心情有些复杂。
他看着坐在宁时鸢床边明显有些疲惫,但还要强打起精神来勉强笑面对他的龙老夫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抱歉,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让您担心了。”
对于他自责的话,龙老夫人却摇了摇头,“我能看出来,你已经尽力了。”
“不用抱歉,你对时鸢是真心的这就足够了。”
说着,龙老夫人的手掌轻柔的抚摸了宁时鸢苍白的脸,眼中有很多复杂的东西。
“还是赶紧将那滋补的汤喝了,然后好好恢复身体吧。”
“毕竟你要是不能尽快恢复好,时鸢醒过来看见你还是一身伤痛,也会伤心的不是?”
龙老夫人又细细碎碎问了很多关怀的问题。
有些啰嗦却也字字真诚。
薄宴礼一一耐心回答了,后见龙老夫人对他的身体不再有疑问,又才深深的看了病床上的宁时鸢一眼。
经过方才的一番问答,他已经彻底恢复了理智。也很清楚,眼下对于他来说,什么样的决定才是最理智的。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薄宴礼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其中细细听来,又似隐含着戾气。
或许是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深刻,因此薄宴礼线下描述起来才会显得格外的清晰,以及事无巨细。
“总而言之,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有理由怀疑,昨天在我向宁时鸢求婚时突然发生的那场爆炸,绝不是巧合,应该是背后有人有意为之。”
“能借个手机给我吗,我让人立刻去调查昨天的事。”
薄宴礼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导致在场的人都有些反应不及时。
但涉及正事,龙嘉誉还是非常靠谱的。
几乎毫不犹豫就将手机给出,让薄宴礼拿着他的手机去给王绍打电话。
“炸弹?你们到底是惹上了多大的麻烦,为什么还会有人你们身边安放炸弹那么危险的东西?”
在薄宴礼打电话的空隙里头,龙阳耀有些傻眼。
他看了一眼薄宴礼,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宁时鸢。
“大哥,时鸢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时鸢下这么重的手!”
龙嘉誉的表情变化不大,只是冷笑了一声:“不管是谁动的手,既然他伤了时鸢,那他就得付出代价!”
说完,他也立刻转身出门和等在病房外的助理,低声吩咐。
薄宴礼让人去调查那是薄宴礼的事情。
总不可能他们龙家的人出事了,他们龙家什么也不做,就等着薄宴礼讨回公道。
薄宴礼的电话很快打完,他抬起墨眸。
“现在,我能再问问宁时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薄宴礼靠在床上看着旁边的宁时鸢,沉声问。
他不是傻子,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已经通过在场其他人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东西。
关于这一点现在也没有什么继续瞒着薄宴礼的必要。
龙祁寒将医生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一遍。
明明是极为和缓的话,但事实仿佛一把尖刀。
在薄宴礼的心上割了一块又一块的肉。
直到薄宴礼的心被那种感觉割的血肉模糊几乎无法呼吸。
“医生说宁时鸢伤的太重了,情况并不太好,要是不能及时醒过来,很可能变成植物人……”